与小老弟隔空聊天,谈到天冷。告诉他自己老朋友听说今冬广州寒冷,马上从新疆邮寄了棉絮来。俺说棉絮,他马上懂了。不像南方的小朋友们,一个劲儿问:什么叫棉絮。俺不同人相同解释说:棉絮,也叫面胎、网套、棉花做得被芯……等等,看哪个称谓能对得上他们的说法,自己挑去。
累的!
还说棉絮的事。老弟听俺的棉絮尚在不知是“顺丰”还是“圆通”的路上,就支招儿说:姐你用羽绒被好,超级、超级舒服!
俺“噼里啪啦”打字说:就想盖个大棉被,小时候的感觉:暄暄的,份量也对劲儿。
老弟说:那你买点东北大花布做个褥子,我小时候家里就那种。我妈把部队发得咸菜绿被褥都铺在下面,上面就铺大花大朵的。喜庆!
——这主儿,北京大院里长大。
俺听了笑说:哈哈,老土、老土,土得掉渣渣的感觉,再盘一铺土炕,炕上放一炕桌,点一油灯,泡一壶老茯茶,咕嘟着。小碟小盏,几枚果子,若干豆儿……
老弟抢着接话说:烤俩红薯仨肉包子,老北京的味儿呢!还有槽子糕烤了也好吃。
……
“我家还常常备着“驴打滚儿”呢,好吃。”
“我人小,踩着板凳,趴在不记得是什么台子上吼:司务长,给老子拿吃的来。浑得不懂事,就觉得自称老子很爽气。”
俺说“老茯茶搁点儿咸盐,好喝。俺姥姥主喝,俺蹭喝。”
他说“北京只有茉莉、龙井。”
他说他的。俺说俺的。打字他比俺快。难免有对不上话茬儿的。合着这小子司务长侍候长大的。他爹娘老来得子,给这小“老子”惯的,跑马由缰!
……
俺也跑着马儿总结回想自己个儿的:过往年月,家长才是享用营养品的主角。譬如,米粥煮好,把浮面的清汤先盛出小半碗来,给家里主角喝。那主角或是老人、或是出门挣钱养家挑大梁的,也有受家人特别稀罕的小孩子。不像现在,一家“小主”,非孩子莫属……”
棉絮还在路上、在路上、在路上。
老弟絮叨说:这个冬天有点儿冷。
俺说:嗯嗯嗯
老弟说:姐你咋不说话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咚!
街巷里,莫非老鼠在嫁女?
嫁了吧、嫁了吧!
姐你说把谁嫁了?
哦……哈哈哈,自然不是嫁了你、我。管他呢!该嫁谁、嫁谁!
困了,拽过薄被,先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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