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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应该是响起钟声和想起钟声。
家就在学校旁,下课的几分钟都可以有一个来回。特别是那钟声,不,应该说是挂在树上的破铜烂铁,已不知悬了多少年。爷爷说他小时候就挂在那儿。后来我们也享受了,不知还要存在多久。这就是简陋的学校唯一的响亮。当然还有书声,尽管也朗朗,但其韵味怎么也不敢恭维。
偏偏就是这么教,也是这么学的。所以至今都五音不全。
那时最不想上学,特别讨厌那钟声,就如紧箍咒一般。那书里的字和数不清的所谓公式远不及溪里的鱼虾那么亲切,田地里蹦达的小虫远比那些符号要清晰的多。
最喜欢的是体育课,抱个皮球满场跑,一节课下来已分不清谁是谁了。还有就是听老师讲山外的故事,新鲜、好奇也向望。
记得所谓的初中毕业是挂着许多几乎是零蛋离开的。那天我撞响了钟,也不知要表达什么,估计是一种难得的解脱吧。至今仍在想为什么?
有位伙伴也叫钟声。乡邻都说这是一个灵气的名字。其实,我们整天都一块玩,他比我们都要调皮的多。但他的学习也远比我们要好的多。有人说他的祖上就是读书人,骨子里有遗传,这是改变不了的。我们不信,暗自比比,虽怎么也比不上,但不服。
十几岁以后,他就嗖嗖往上窜,老高的个头。后来成了省里运动队的。但是否是考上的,就不知道了。反正有各种的说法,但我相信是考取的,因为一直都比我强。那年他回家,请我们到“麦克汉馍”撮了一顿。
前不久听人说学校的破钟已改为电铃了,我想都在变,也应该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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