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豆花别有一种风情。对生的花朵藏在叶间,初开如交颈的鸳鸯,盛放如翩飞的蝴蝶,花色由紫到白的渐变,到边缘愈发薄如蝉翼,倘若不是花蒂附近一点墨黑压着,真的好像要从豆叶间飞走了。
人只识得蚕豆的鲜香,殊不知春分时节,那些小花的妖娆和沉静。
独株的二月兰有点伶仃,弱弱地在风中摇曳,成片的就有了辉煌的气势,耀亮了山坡。阳光下,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成篇的桃花灼灼的燃烧了春天,天真浪漫到不可收拾。配了嫩柳,配了红颜笑靥,配了春雨墨燕,粉嫩粉嫩的滴着水样的光泽和明艳。
我只要故乡井栏边那一株,因着那灰白洗练的井栏和幽深的井水,显得简静。
芭蕉从枯败中抽出绿蜡,卷着一冬的心思。
早樱雪一般的,单纯的花瓣,轻粉雪白,覆盖满枝,叶子说,让着你让着你,我且让着你,谁争得过怒放的美丽呢。
垂丝海棠像听了个笑话,羞答答地掩着口,笑得脸红到脖子,从透明的肌肤间晕染开来,像少女耳垂后面的肌肤,莹润细腻光洁,美到让人想入非非,想印上一个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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