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时候,她喜欢在案头放一朵丁香花。
她喜欢丁香花,就象热爱的他的工作,执着而充满热情。
她总爱穿一身白色的衣服,文静而端庄,就象刚刚盛开的丁香花。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刚来的人都叫她丁香花。
单位的庭院里长着一棵丁香树,她喜欢在树下花池的栅栏上静静的坐着,闭上眼睛吮吸的淡淡的花香。回家时,忘不了摘一朵她为之倾心的花。
她不常上网,工作压力大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到聊天私逛逛,名字就叫丁香花。
她是那么的文静,几乎没人知道她的过去。
回家的时候,偶尔有一个男孩陪着她,他的名字叫君。
君是她的第三个追求者,苦追了她三年,现在与她的关系依旧迷离。君告诉她要等她十年,她劝君死心,因为他们不可能。
她有过一段恋情,在三个追求者之前。
那个时候,她同样喜欢丁香花。
一个意外的机缘,她邂逅了上海的他。
感情发展的很顺利,他们开始热恋,他狂恋着她,她也爱他。他们开始同居。
第三个月,他告诉她,他已经结过婚。
相识无语,她因受不了打击而落泪。哭声中他向她表白,因为爱才会告诉她这些,如果再瞒下去他会觉得内疚,他在害一个女孩,但他真的爱她。
她不知所措,不相信她的初恋会给一个已婚的男人,上天不该这样对待一个善良的女孩。她在他安慰声中哭了一个晚上。
缘分未尽,她不想再继续那段感情。
她离开了上海,一直到现在。
他的电话从未间断,最大限度的周济伤心的她。于她,每接一个电话就会让她的痛苦加深一分。
半年的时间,她哭光了所有的眼泪,之后,开始接受现实。
重新开始的她依旧平静。
那个晚上,她又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要她去上海。
她挂断了电话,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打开电脑,轻晃几下鼠标,她又用那个名字进了聊天室。
她说它心情不好,很多陌生人关心他,问寒问暖。
网上的他叫作“就这么活着”。
他告诉他有一首歌就叫“丁香花”,一首十分伤心的歌。她要他唱,他第一次为一个陌生的女孩唱他喜欢的歌。
她好高兴,她说如果她死了,坟前开满丁香花她会很知足的。
他们聊了很久,那一夜,她第一次彻夜未眠。
第二个晚上,她早早的等候在屏幕前,等待他的出现。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她很累但开心。
第三天,她把她的过去告诉了他,他表示同情,愿意帮她走出痛苦,她感激,他为她唱了那首丁香花。
她问他相信网恋吗?他说不信,但是相信她。
她说如果她比现在小7岁多好,那样可以和他长相厮守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小7岁就不能在一起,爱一个会很难吗?
她说她的家人不允许她上网聊天,但她已经不能自已了,她需要他。
他劝他不要轻易相信网恋,现在的骗子很多。
她相信她的感觉,他肯定不是坏人。
她说这是最后一次上网,家人就要砸掉她的电脑。
家人给他两条路,要么找个人出嫁,要么继续上网,与他们断绝关系。
她跟家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可调和,那一夜,她离开家,搬进了单位宿舍。
父母与她断绝了关系,她很孤独。
她是个孝顺女儿,背了个不孝的罪名。
上海的他依旧温存,隔三差五打来电话。
他为她写了一本书,阐述了对他全部的爱。
她的心已经麻木了。
她给网上的他打了电话。
电话里她无助的声音让他心里不是滋味,他尽力安慰她。
她说她除了她,一无所有。
她告诉他她想离开令她伤心的地方,出去漂泊。他说那样的话他会不放心,如果漂泊的话就到他那去,奔波劳累时,可以给她一个安身的地方。
她无语,心里已经惴惴了。
她真的想见他,立刻就想见他。她清楚见面后可能出现的情况,重要的是,他们相差7岁,畸形的恋情不可能持续的太久,虽然他承诺的很坚决。但他真的离不开他了。
她甚至买好了去他那的火车票,却没有动身。
上海的他来找他,她没有见他,看着他孑孓的身影,她的心在滴血。
那个叫君的男孩依然痴情,等待她的回答。
她告诉网上的他,她要崩溃了。
他无语,一遍一遍的放那首丁香花。
她听着那首歌,久别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回头的时候,不经意瞥见了花瓶里的丁香花,已经凋谢了,弯曲的身子,再也经不起风吹雨打了。
一连半月,他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他开始不安,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
他赶忙打开他的邮箱,看到了她的一封E-MAI了: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在流浪,或许我已经不在人世。我天生命薄,注定今生流浪。我不是安于现状的人,外表文静的我有一颗澎湃的心。你不要管我,无论怎样,我不会忘记你的!你可以忘记我,但我有一个要求,丁香花开的时候,记得为我焚一朵丁香花,那样我会在什么地方都不会伤心的,答应我,好吗?
你的丁香花
他几乎要窒息了,走出憋闷的小屋,阴郁的天空下,冰冷的雨水夹杂着忧郁而熟悉的歌声揪的他的心生痛。
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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