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梦中闻窸窣声,似雨敲桐叶,醒来,无甚。窗前闻黄鹂鸣叫,入耳圆滑。起来,窗外大白,几十层高的楼下,一片红尘喧嚣。天阴沉着,有零星的雪在阑珊飘零,将手伸初窗外,接一片雪花。此时,一切凝固,忘了身在何方,到处是白的颜色。仔细看那雪花,已在迅速消融,想起人生莫不如此,虽有黯然,但终是一片清明,人生虽是平凡,但是真正存在过,苏东坡云,盖将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远处一人匆匆行于雪地,一袭长筒皮草,皮靴,打在雪地上,卡兹卡兹,人约中年,显得清瘦,唯气宇轩昂,灰暗的天际散发出冷峻的光芒。早先那些有关我自己的回忆一幕幕闪现眼前。我一时失去勇气,悄然离开窗前。
环顾四周,一株榕树,葳蕤在窗台,一张藤椅斜在脚前,写字台上笔记本静静地躺着,显得十分的疲乏,昨晚紧张的书写,亦是上万字的故事在我的指尖涌泉班的吐出,若是阅读,我会在躺椅上读书至子夜。
更多的时候是独自坐在台灯下,思考着有关佛学的问题,问自己来之哪里要回到那里去。坐着听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偶尔也听见落雪炫舞的声音,像生命在神秘地挣扎,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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