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夫
昨夜,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久违的故乡
还是这个小山岗,还是这个小村庄
儿时的玩伴,早已成了别人的爹娘
寻不见了那眼老井,寻不见了树下的“大黄”
依稀的炊烟,缥缈着记忆的屡屡幽香
农家的孩子,斑驳出岁月的短长
山上的脱吧,是否红透了傍晚的夕阳
柳毛甸子里,隐约传来鸟儿鸣声的回响
西边的河套,沟岔里的鱼儿捞出一花筐
东山的草坡,黑嘴巴铭记着烤苞米的清香
农家的孩子,笑容像花儿一样芬芳
后院的梁家舅母,还能为我讲诉鬼狐的故事么
我家猪圈的一堆乱石,夜晚,是否还会狰狞着脸庞
露天的电影,戏台边的飞蛾扑火,黛玉的葬花
还有那锯锅锯缸的吆喝与苞米花的爆响
农家的孩子,在乡土里萌动着淳朴的幻想
如今的我,鬓发早已染霜
我的故乡,也早已变了模样
醒来时,不禁泪洒枕旁
归省的行囊,必定装上两样
一个是我,一个是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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