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位朋友他会经常从很远的地方徒步来看我,稍微寒暄一两句,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听我天南地北从古及今闲聊。有时他会插一两句,话不多,极有见地。我的这个朋友退休前也在省政府工作,对历史尤其是明史多有研究。我亦是佩服。他说话表情安详,为人和蔼,很难看出他曾经有过不平凡的经历。在文革后,他因为做过革命委员会的副主任,而被隔离撤职,为此妻子离他而去,一个小孩也被带走。事后虽然被保留了公职,却调到一个边远的小县当了政协委员,其实也是闲职。正好,朋友用来读书,学问大长,常常口吐高见,令人惊奇。每次见朋友,我都会想一个人到底能承受多大的灾难,生命之重到底有没有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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