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套用张岱的《西湖梦寻》,只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张岱的西湖,美得不可复得。如今的名胜,大抵仿佛,私家园林都是苏州的远房亲戚,寺庙道观按等级规模都有样本的,山水好像也能找出可类比的,何况人多,多到走马观花不知所以。对于一个地方的记忆,往往可能只是因为一个人、一件事、一种小吃或者多次经过或重游。
这次三八节的活动,妇女同志们在妇男干部的领导下去了穹窿山和山塘街,外带争取了个观前街。这几个地方都去过,所以也当是寻梦吧!
上次去穹窿,是个烟雨蒙蒙的天气,沿着氤氲着水汽的盘山公路,感受山道的静谧和湿润,看群峰云遮雾绕,整座山仿佛只有丛林的呼吸吐纳,上真观也寂静的如同神灵都休假去了。匆匆一瞥,其灵秀之气倒也入得心里,藏进记忆。今天我们沿着乾隆御道一路攀爬,因为铁杆姐妹四人相互相应互相调笑,倒也不觉得山高路远,又适逢黄道吉日,上真观和宁邦寺香火旺盛,一年轻居士领我们参观上真观,普及了一下道教知识,倒也是不枉此一行。到孙武苑的山路,也因为晴明的天气,觉得和上次判若古今,记忆被拉得很远,模糊得难以想象。可能士是山上的负氧离子太多的缘故吧,头脑和心灵一片清明,无愧无怍,想到:人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切都是自然的,自然就有道理,有道理就清明。
中午在藏书吃饭。藏书这个地名因为和朱买臣藏书苦读有关,又有一次在一个饭店看到藏书是著名的羊肉之乡,所以一下就记住了这个地名。中午的团餐粗陋得不能下箸,于是一桌人另叫了一份羊肉,十元钱一块的红烧羊肉并不见得比海门羊肉好吃,吃完出来后老板娘才说白炖羊肉更美,藏书就留了个小小的遗憾,等我们下一回的光顾。因为周边还有天池山,天平山,有的是机会。而藏书在心里的距离,就变得那样亲近。
下午去了七里山塘,与山塘的邂逅在06年,后来看到一本书《寻找江南秘境》,山塘赫然其中。偶遇山塘的那个夜晚,灯光迷离的酒吧,一溜的豪车,把古镇的夜晚烘托得像个风韵敛在骨子里的女人,说不尽的味道。而清晨的山塘街,又是一幅淳朴清新的江南图画,让我顿时有种隐居于此的冲动。大隐隐于市,就是这样一种弥漫着悠闲气氛的人间乐景。今天的山塘街再也不是什么秘境了,她和所有的江南古镇一样,浓的化不开的商业气息,千篇一律的文化氛围,有点成年后的方仲永一样:泯然众人矣。也许撇开这么多的人,找一个细雨霏霏的日子,叫一壶好茶,静静地听一出评弹,还能找回一些不同的感觉吧?匆匆经过,在人头攒动中想起昔日的图景,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景,终将不再,唯有记忆,在时间的深海里浮沉,不即不灭。
观前街是女同胞强烈要求去的,逛街是女人骨子里对自己的一种奖赏和怜爱。对于观前街,我的记忆却留在某个拐角处,那个卖章鱼小丸子的格子店。今天我没找到,念念不忘。
回程的路上,想起拙政诸园,想起虎丘,想起沧浪的水寒山寺的钟声,想起西园的香火留园的石刻,想起草场门的凤凰楼,遥远模糊却又可亲可近。只是在喧哗的都市,再也找不回古典诗意,所以,愿意敲打着姑苏的名字,穿越到千百年前,寻一份宁静细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