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漱溟在《中国文化要义》一书中,在东西文化观上,把人类文化划分为西洋、中国和印度三种类型,即表现为向前的欲求、持中调和的欲求和向后的欲求三种态度,分别关注、解决人与物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和人与自我生命本身的关系(人的终极关怀)。
读先生日记后想起的,没详细查找原文的表述。
*我的感觉是,恰恰是西方的一些知识分子对东方文化中一些东西吸收得较多些,这其中又对源于印度文化的采纳最为突出。是近百年里,这种借鉴与吸收更明显一些。源于印度的文化比中华文化更被他们青睐,主要是前者更多地对人生命的意义及通往这种意义路径的思考比后者多且厚重。虽然佛教在印度已经式微许久了,它的思维方式对人的影响仍在,且有继续扩大的动向。再者,印度教对人自身的关注也值得留意。
克里希那穆提,他的思想和思辨方式被西方人关注可能是近期的一个有说服力的例子。克氏的著作前几年在我们这里也出现了,似乎没有得到多少认可。这结果可能正与两者关注的问题不相一致有关联。单从这个例子上讲,梁老先生的说法是有道理和现实支持的。
我们甚至可以说道教文化在关注人的生命方面与源于印度的文化有相似之处。在仔细辨析后,不得不说道教文化里有一些圆滑,有些世故,左右顾盼的状态与后者比起来显得不很纯粹。
自己关注所谓国学,一是出于自己生于这地儿,生活在这地儿上,再者就是出于恐惧,确实不是爱好。
恐惧什么呢?恐惧这文化被放置到了不恰当的地方,恐惧这文化可以引领人类这一说法,也恐惧这文化被简单说成是可以容纳其他另类文化的东西,更恐惧认为这文化一出来就注定达到了至高点而不再需要与时俱进的观点。
非常赞同秦晖先生的分类:不同文化体现的是持有者的价值偏好的差异,现代化说的则是制度的状态。
上述乃一孔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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