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悖论，在没有任何经验可以效仿和学习的前提下，改革只能以摸着石头过河的形式进行，但是这样的尝试又不能超越一定界限。不能超越的“界限”又并不明确，只有等事情发生了，再听凭发落。于是，改革者为了做事不断倒下，求稳怕乱的人死守教条不敢越雷池半步的人却做着太平官。
　　当改革由当时的闯关期进入了调整和规范的时期，这个时期要求改革者更多地要在制度创新上下功夫，并且要做一个守规矩讲规范的改革者。
　　改革者是在靠闯关为改革杀出路来的人，如果无法保持沉稳的心态，无法抑制其“闯关”的惯性，一但越界，必须会令人心酸地倒下。
　　一般来讲，在中国，改革者取得成功，至少要具备下列三个要素：一是支持他进行改革的力量，必须足够强大，不至于轻易被扼杀；二是推行改革的过程中，会有阻难，但还不至于难到进行不下去，半路上夭折；三是改革者的道德品质即使有非议之处，但也不至于成为反对派使其落马的借口。中国历史上的改革者，十有九个都命苦，得好果子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