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奢侈的词。突然醒悟决定自己要拥有它,虽然不知道能否得到,是否真的放得下。
周六妈妈的六十大寿,原本想跟儿子一起合唱一首歌送给她,不料小家伙临阵脱逃,还没来得及做他的工作,要我也讲几句话的话筒就递过来了。于是一些没经过思考的句子就冲口而出,我想那应该是心底里最想说的话。我又落了泪,还惹了所有到会的亲友。想起那篇开始读《傅雷家书》时一边落泪一边写的文字,都已经因为误操作而删掉。删掉的是当时的灵感,而那些散落的字句,大概就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潜意识,终于在妈妈的生日宴会上找到了出口。
读书的时候总是恬静的,那种心态自己很喜欢。钱老那本《活着的理由》竟不愿意看得太快了,刻意留着慢慢地读,选着在忙完一天杂务还有一丁点空闲的时候,赶在晚11点前睡觉的空隙里,读几行。以前是想努力去理解那些有点专业学术的词句,现在适应了以后,竟尝到了慢慢如小口啜饮美酒般读书的滋味。什么叫心灵的家园,这就是。
昨天因为什么,自己也忘了,又在电话里跟S抽抽搭搭起来,也难怪她爱理不理的。但是终于富有爱心和同情心地“解救”了我一把,替我做了一次“心理辅导”。我想,是的,这都是我过于自我并因此自私的报应。我自以为的“大”,其实已经小得只看得见自己眼里的“天下”。
生活是丰富多彩的,而我把自己卖给了那个虚荣的自己。那种虚荣,是太大的贪婪,并被自己冠之以“人生价值”的光环。而其实,如果我不快乐,这种价值也很虚伪。
又想起理群先生关于革命的见论,昨天还在以此辩驳S的分析和批评,今天,却突然明白了先生真正的意思,也忽然知道了该如何去平衡。
知道自己又走过了一段崎岖的心路,陷在沼泽里的感觉真是不好。但在未知的旅途上行走,难免不掉进被伪装了的坑。那种伪装,是自己心上的灰尘。
儿子在隔壁房间里安睡着,我放下所有的杂务敲字。还反省到,呵呵,来这里写字的频率也可以算是一个参照:天天写一堆,可能活在无病呻吟和狂热的自恋状态里;太长时间不来,可能活在疯狂的虚荣和“过革命”里。
多么有趣的闲适。
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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