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回贵州,路经此地,约着相见。
上午9点多一点,他来电话,说大约傍晚时分才能到。
中午在回家的路上,又接到他的电话,说人到了,准备先去C那里,晚上到我这里。既然这样,索性我也去C那里,三人见面。
将近1点时,在C的家里见到了Z,人胖了,别的倒没有多大的变化
就餐中,Z说了很多以往的事,还报怨我在电话里没有一下字说出他的名字。我对他说:自己对名字不敏感,总是记不住人的名字,正因你的名字有特点,当时才在痛苦的追寻中记了起来。Z名叫六妞。
Z说找了我们很久,这次从贵州回河南老家时才在别人那里问出了电话。Z说他很怀念在一起的时光。说我一直送他到兰州,还出站给他买了饼和耳丝什么的。他说他记得很清楚,在我将东西递到他手里的那一刻我流泪了。他说这些年来,经历大大小小的变换无数,他一直都坚持着信心。说是因为他离开时我给他写的那句留言。
他说的那些事,我大都没了记忆。有没有那些事都没什么关系了。许多年过后,还想见个面就说明还是有些东西在心里头的。
留言的事,现在也记不起来。只是记得,他那时在走与留下之间犹豫,走了不甘心,留下却困难重重,人很沮丧。当时自己是主张他离开的。至于“站直了,别扒下”的留言,现在想想可能是存在的,因为它有明确的目的,或是说有特定的指向。这符合自己的习惯。
不太给人留言的,一直都那样。不担心难看的笔迹会带来窘境,是因为不知道写什么。对于那些龙飞凤舞、莺歌燕舞、哲哲理理似的祝福、期望,我说不出口,也写不下来。漫无目的词语,能表达什么,想表达什么,自己也一直没搞得太清楚。若干次毕业时分,在有同学要留言时,基本上只写下名字和写名字时的日期。那时刻,通常都是本就不善言辞的自己言辞最为匮乏的时候。
不太在节日前节日里给人发短信,原因大概也如此:没有特定的指向,因而也不知说什么。从不敢在祝福人时说“人随心愿”,更不敢说“心想事成”。这样的人生是需要多少坚持,又需要多少的思索、信心和支持才可获拥的呀?!这即使仅仅是对他人的祝愿,又怎可这般地随意,仅通过几个词一说了之?
别人坚持与否,有无信心,有无思考,外人大概是左右不了多少的。唯有支持是外人可以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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