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是安静的,立足一方土地,开枝展叶,挪的结果总是或死或大不如前,即便带着故土。因此认为拘囿,不愿安守。
看到薛涛的两句咏梧桐的诗句:“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不禁芜尔:树也可以这样不寂寞。只是阶下的薛父,心中凛然有不祥之兆,才八岁的女儿可能一语成谶,都说女孩命如雪花,莫非女儿会沦为迎来送往的风尘女子?
薛涛就那么甘心地沉沦,并大张艳帜。惊世骇俗的女子的确没有哪个男子有勇气去承接。女子一旦决绝,如闪电,愈发照见世间男人的猥琐。
薛涛终究是寂寞的。因为所有的归依都只是似乎,男人只是留连的鸟和风,而以艳名和才气也终究未曾留住一个能真心相守的人。
近代林徽因的太太的客厅也是出名招人妒的,林的智慧在于她找到一棵与之并肩的树,两棵高大的橡树,根和枝叶都紧紧连结,所有的鸟和风都以自由的姿态飞在他们豁达的浓荫中。
即便风气开放的大唐,女人依旧是男权社会的附庸,声色诗赋只能愉悦男性,而不是作为事业立足。林徽因没有步古代才女的后尘,西方的教育功不可没。
女人惟自立才能自强。一棵让人仰望的树,一定遵循内心蓬勃的生长愿望,以强大的气场安静于蓝天白云之下,不会为狂蜂浪蝶动摇。相信,一定有一棵同样伟岸的树,会出现在她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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