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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与出入之间

写作者:胡杨林边的看客     日记本: 幸福依然在路上

日期:2011年03月29日  星期  

天气 

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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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材好,就吃原味。食材不好,才吃料理。现在,都是在吃料理……”这句话一下就拉近了自己与陈志远的距离。感到亲切的不是他这句在论及当代流行歌时的评论说出了什么,是这种幽默又不失原则的说话方式。
  据台湾乐评人马世芳说,陈志远平时为人低调,很少应酬。他们唯一次见面是在两年前,陈志远想写一本书,特地邀请他和另一个人前去聊天。“他竟主动愿意见我们,情况显然是很不一般了,”马世芳回忆说。
  陈志远作曲,也编曲。《再回首》、《梅花三弄》、《感恩的心》、《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一无所有》、《相思河畔》、《恰似你的温柔》)、《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等的音乐均出自他手。
  陈志远是个只提供专业服务的人,作曲或编曲,不涉其他。马世芳说:“绞尽脑汁谱好旋律、编完曲、定好key(音调),交给作词人去填词,之后这歌就与他无涉了。”
  对于只提供职业服务的陈志远,是一个对专业非常认真的人。他服从于专业,也醉心于专业。为了录制作品,他曾经三天三夜没有离开录音室一步。他提供的专业服务是有品质的。据说,当年他写下《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刚编完曲,还没填词,也没有人声,就是一个伴奏带,飞碟老板吴楚楚站着听了一会儿,微笑着说:“我听见钱掉下来的声音……”
  陈志远,可谓世人中的一端。
  
  另一端中的人,梁漱溟是一个,奥威尔也可算作一个。
  奥威尔曾对当时英国的左派知识分子非常失望,反感。抨击他们对前苏联的极权保持沉默,批评他们中一些人为发生在前苏联的大清洗和大放逐行为进行辩解的言论。
  他写道:“无耻地伪造历史的情况,已经出现了。但是,最让人担忧的,还不是确实发生了伪造历史的情况,而是这样一个事实,即尽管人们都知道这些情况,但整个左翼知识界却对此毫无反应。有人会说,讲出真相是‘不合时宜的’,或者只会‘有利于’这个或那个敌人,这个论据似乎是无可辩驳的;可是,谎言很可能会从报纸窜入历史教科书,对此却很少有人感到不安。”
  奥威尔认为,正义和自由不仅存在于社会这个大的范畴中,还应该体现在知识、文学、文化的平等和民主中。
  
  许章润在介绍梁漱溟口述的回忆录《吾曹不出 如苍生何》的文章中说:“自革命、君宪,到乡建、共和,而终归于宪政民主,梁先生的思绪随时代而流转,又独立于时代,时刻保持着对于时代的批判性反思,在开放性省思过程中,参与这个时代,并塑造着这个时代。”
  这位曾醉心于并亲身实践乡村建设以“谋长远之中国建设”的老者,当是位秉持救世之心的人。与奥威尔如出一辙,独立,且满怀悲悯。
  
  这两端之间,当有他者。比如吴经熊。这位曾立志以法学为志业,梦想着在自己生活的地方推行法治的人,终因事业坎坷,且看不到头绪而放弃志向,皈依天主,离法学而去。
  “自期高远,报效愿宏”是一方面,不明“世事”是另一方面,这些都成了他想在祖国发挥“孟德斯鸠式的作用”理想破灭的因素。那曾经的济世情怀,只可从他的那些著作、译著中体味了。
  就是这个入了又出,且放弃最初志业,与两端皆不搭的人,让许章润念念不忘。在他论说法学在“汉语语境”中的发展时,论及汉语法学家时,屡屡提及吴经熊。《当法律不足以慰藉心灵时》中,足见其惋惜的心情。
  
  早在两千多年前,“用天下”与“为天下所用”就已经成为治理学说中一派的核心理论。“用天下”者,极少。不论是出于对苍生悲悯,还是出于其他,“为天下所用”成了大众确定人生方向的一个重要参考。
  今日,“为天下所用”已不再是特定群落专有的价值观了。比如,尼泊尔的僧侣。他们已不再将自己的情怀固守于扬善行善中。初次看到僧侣们呼吁、参与、发起社会变革的报道时,确实很是吃了一惊。渐而,理解了。那同样是为信仰而为。
  
  想来,出入无定,只因悲怜,只为苍生用。
  苍生中有他和她,苍生中亦有我。

完成时间:2011.03.29 16:5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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