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的水刺骨,和着窗户的冷风,使劲搓着衣领和袖口,戴着手套的双手仍能感觉水的冰冻,搓着能暖和吧,咬着牙又刷又揉的。洗衣机虽好,却不能去除顽固污渍,每次都得手洗了才能扔进去洗涤甩干,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没想着水是这般的刺激。
麻木的手指,沾着皮手套那冷冷的外衣,终于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留它接下去做了。想着厨房的碗筷还泡在水池里,却是得准备晚饭的时候了。没曾想,刚端起脸盆,头便开始旋转,挣扎着放下,想甩掉手套,摘掉围裙,到床上去躺着,还未迈得开步,眼一黑,人重重摔倒地板上,隐隐中是鼻子、膝盖撞在瓷砖上生疼,两只棉拖鞋甩得东一只西一只。潜意识还是有的,想翻转身子起来,却又脚软得使不上劲,努力睁开眼找房门的方向,几乎是爬着进去的,趴在被子上仍是天旋地转,浑身冷得要命,扯过被子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等我意识恢复时,阳台上的洗衣机已是结束工作了,一昏眩便是将近个把小时,头重脚轻般,胃也是恶心的想吐,仿佛给拖去了另一个世界,惶恐中不见陪伴,更是忽然间的恶念,若我离去,还有没有焦虑不安凄惶的眼?
和高中时的一次经历相似,也是清冷的冬,早操的进行时,跳跃运动刚蹦了两下,我也是这样人事不知给晕了过去,飘浮在空中的感觉,让人抬着回寝室,记着那时教语文的方梧福老师叫了校医,给量了体温测了心跳,反正等我苏醒了,看见是便是他关切的眼,心头一热,印象也便保存在记忆里了。
事隔多年,还是寒冷惹的祸?是刺激还是思虑,是牵挂还是不舍?!漫漫长路,有一个人的行走,却只有注视······
红糖姜茶暖了胃,冬来冬去空了心,镜中映得苍白脸,知冷知热谁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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