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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轻狂

写作者:梦断飞血     日记本: 住在城市边缘的人

日期:2011年01月03日  星期  

天气 

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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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轻狂,一晃二十又一年。
  
   二十一年前,梅子还是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呱呱哼叫着只有她自己才懂的音符。睁着圆又大眼睛,试图洞察这个陌生的世界。一次又一次挥舞着胖圆的小手,指挥着自己的小宇宙。
  
   随日子一天天增长,小小的梅子开始用手支撑着胖乎乎的身体一步一跌地在地上向前爬滚,慢慢地,慢慢地扶着凳子站了起来,慢慢地,慢慢地,两条腿的力量足以支撑起整个身体,歪歪斜斜地扑向奶奶的怀抱。她嘴里蹦出来的零散的词可以让她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了。为了满足孙女的食欲,奶奶在院子里栽下五棵桃树。
  
   春天来的时候,桃树长出新叶,开出满树粉红的花,结出红红的桃子,一季又一季。梅子背着书包屁颠屁颠地跟着哥哥上学了。课堂上她大声朗诵着“鹅,鹅,鹅……”“我是中国人……”,课间与小朋友们把脚勾在一起,玩“找朋友”的游戏。放学后,用铅笔一笔一划抄写着方块字,浅浅的灰色,在田字簿上排了一行又一行。
  
   当田字簿已排不下大大个的方块字了,方块字就被排在拼音簿里,上面多了一行“bo、po、mo”。“bo、po、mo”排的足够多时,梅子学会了从“一一得一”数到“九九八十一”。又过一段时日,“bo、po、mo”进化为“ABC”,梅子唱着“ABCDEFG”,学会解“2X+5=15”。再后来,明白了%的含义,学会读“apple”“orange”。
  
    卓依琳清新的嗓音伴梅子走过四年级的夏季,她乌黑的长发飘散在午后的凉风里。梅子常常骑着自行车到其他村子里找她的伙伴一起跳绳玩游戏。那年寒假她成了“卖花的小女孩”,骑着车载着小盆景出没在街头巷尾。
  
    六年级那些忙着小考的日子里,梅子戴起了眼镜,成为那所小学第一个戴眼镜的学生。小考那天,班主任带队去二小参考,梅子第一次坐上“的士”。
  
    2003年秋季,梅子第一次坐在可容纳60人的宽敞明亮的教室里,瞪大眼镜,听老师讲初中的条条律律。面对着许多张同样羞涩的陌生的脸,青春的心开始荡漾开去。
  
    课堂上小字条从教室的一边传递到另一边,两边都有嬉笑的脸。不巧碰到老师回眸一笑,就知道这笑里藏了刀。去办公室“喝喝咖啡”,苦得掉了泪。改错别字不在行,却和同桌捉老师的“字虱”。清早起床练习投篮,早读课上和后排男生唱beyond的歌曲,早操前打扫环境区,早操后听校长发表激情洋溢的演说。晚饭后坐在球场旁看男生们为了把一个球争来抢去,兴起了就加进去瞎搅和一下。吸过一口烟,喝过一口酒,拉过某某人的手。和一群女生一起说某人坏话,也曾遭一群女生非议。一些懵懂的情思,一些混沌的记忆,一些小小的心事,交织出少年的无知而烂漫。
  
    中考的最后一声响铃宣告了初中的终结,那个午后,大家各散东西。有些人,从此没有再相遇。
  
    高中报到时,不得不狠心地剪掉留了五年的长发,“改头换面”之后,发现效果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坏。清爽的短发,反而让我更显活泼可爱。再后来,把刘海也剪短了。烦恼却是剪不断,理还乱。学习跟不上进度,渐感压力大;自卑慢慢膨胀,渐渐把自己的心锁起来,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玩味。对物理化学公式不来电,到了高二下学期还不会配化学方程式。直到高三才掌握学习方法,理清思路,跟得上集体的脚步。
  
    高一时倍感孤独寂寞,郁郁寡欢,只有少数的朋友;可幸高二高三时都遇到很好的同学,有了一群很好的舍友,把我的心锁撬开,打开我的心门。我们一起打球一起高声唱歌,没心没肺地疯玩。我拾回自己,自信,自由,活泼,笑得开怀。
  
    高考前两个月,我把头发剪得很短。他们说,我的脸看上去忒圆的。头发短精神爽,洗发水都省了很多。此后我再没怎么动过我头发,最多稍微修理一下刘海和发脚。一年半的时间里,我的头发就长了很多。有时还是很想剪短头发,像高中时那个活泼可爱的样子。只是头发一旦长了,就舍不得剪了。
  
    我用头发长长的这段时间,学会思考怎样做人,怎样处事,懂得什么叫“责任”;以另外一种角度审视人生,审视自己。
  
   二十年时光荏苒,转瞬化为记忆流散在风中。我走过多少的风霜雨露,看过多少日出日暮,前面又还有多少荆棘丛林,沟壑滩涂?只愿我心永固,不被浮云遮眼,不为困难折服。
  
  

完成时间:2011.01.03 22: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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