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为了达成李先生的愿望,二是为了能取到自己发表在《关东文学》上的诗的季刊。我于周五便请假去了辽源市文联——大礼拜时,作协也休息。
然而,非常地不巧,我这次的来访却扑了个空!值班的人员告诉我,作协的领导及相关人员都到千山采风去了。就在我去的当天早上五点钟左右动的身!
我感到非常地遗憾!其实,早在焕平姐通知我的诗歌被发表时,她便已告诉了我王主席的手机号。可惜我没有及时打电话啊!为李先生的事是办不成了。我于是便给焕平姐打电话,好在她因为个人有事而没有去采风。电话里她说,还以为我参加了呢!看来,主席已把我给忘记了。我心里略略升起一丝无奈。
焕平姐安慰着我说,好在她那里还有两本;先到她那里取吧!打了车,再通电话——我便第一次到了焕平姐的家。
居室不大,但却充满了儒雅书香的气息:一进门,占据满眼的便是大大小小的各种景德镇的瓷瓶拥塞着狭小的客厅;中间是一张中国红的石桌,下辖四张石凳。若不小心,便能触碰到石桌上从棚上悬下的长短不一的钢管,清脆悦耳的声音便随之泻下,久久不肯离去。入门的左边靠墙处摆着一架黑色的钢琴,这不仅使我想起她的散文集《答案在风中飘》里的她端坐凝神弹奏钢琴的照片,淡然优雅,怡然自得。
我笑着与焕平姐开玩笑说:“看来,喝了酒是不能到你这儿来的——也许一个趔趄,便赔不起啊!”姐姐也笑了;且说自己很少喝酒的。
正对门的是卫生间,也许喷洒了清新剂吧,隐约地送来某种的清香。门旁拐角处的一个大瓷瓶里,竖着几十副她自己书写的毛笔书法的卷轴。当姐姐为我展开几卷时,我真的很钦佩她的雅好!各种体例的书法也或柔婉绵长或遒劲有力!
卫生间左边的卧室里更是拥挤异常。地上仍摆放了很多瓷瓶;靠墙的衣架上,挂满了四季的服装。我开着玩笑说,这简直就是干洗店么!姐姐也开心地笑了。其实,占据了大部分卧室的,除了一张简单的床外,周围便全是各种我从未见过的花花草草了。姐姐介绍说,这是她精心育养的六十几种花呢!
切入正题以后,姐姐便给我拿了她自己的这期的两本《关东文学》季刊送我。而且,还让我看了她即将出版的第二本散文集的底稿。一切早已编排妥当,不久便应面世了吧!看着她勤奋地创作,我真是既感到钦敬,又感到有些自惭形秽——自己发表了一首诗,还有些沾沾自喜呢!
“我给你弹首曲子吧!想听什么?”姐姐坐到了钢琴前。
“献给爱丽丝!”我其实对钢琴很不懂,但却知道这首钢琴曲。
“你还真会点呢!”姐姐笑着说。
一曲轻缓的琴音便一泻而下,仿佛山间的泉水淙淙流下。那指尖的律动流转,抑或飞扬弹起,便也摇曳了我的心旌。随着她那柔美的身形,随着那浪漫的旋律,我的灵魂便也随之凝聚、舒缓,最后升腾出一种超然物外的坦然境界了。一道滑音之后,紧接着便是早年流行的经典音乐了。
“识谱么?”
“不会。”
“真笨!”姐姐笑了。我知道她指的是我们在师范校时学的东西。然而,那时的我,只是囫囵吞枣般的学习而已。
“跟着唱哦!”姐姐的兴致还真上来了。
“你唱!”我说。虽也受了感染,却总觉得难为情。
焕平姐边弹边唱了起来;我后来也跟着唱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几个小时过去了。快到中午了,我对姐姐说:“我中午请你吃饭吧!”“今天咱俩谁也别请谁了。你看到没,我的眼睛——不好意思见人呢!”
她略带羞涩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大概是刚拉了双眼皮儿不久吧?我猜。
“下次再来,我请你喝红酒、洋酒……”姐姐歉意地补充着。
下楼时,我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即便没办成李先生的事,但这次到焕平姐家之行,确令我受益匪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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