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夜深,睁着眼隐隐约约期待某一个的相约。
习惯了做梦,不善于表达的意味,借梦境浮现。只是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总是那么差那么一点点,努力着一激灵,全都给清醒,我的梦,瞬间从我身边剥离,隐了面纱而去。
去了哪里?模糊又清晰的脸,那么接近又那般遥远,咫尺天涯皆梦在演,只为理想和现实的矛盾,冲突着,撞击着,混杂着,一个我和另一个我的争辩。
有时,不喜说话,并不是没有什么表达,那些流于嘴上的语言,多少是真实和发自内心呢。路是走得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话是说得人多了,反而是不会成为那刻在记忆中的东西。那些承诺或是誓言,有多少不是随风而散,在等待中成为一声叹息。
水是流的,时间也不会静止,某一瞬间,或有感动,或有情节,或是默然,或是别过,在微笑的面容下面,又隐匿了多少秘密,珍藏还是遗忘,那拂过风的百合,还在那摇曳着芬芳么?屋顶上的风,山间潺潺的流水,原来那都是岁月,曾有的原始的回味。
却是荒芜了心间,狗尾巴草密密在墙角兀自飘零,南瓜藤爬满了角落,努力挣扎着生存,灰暗的外衣下不折的灵魂。偶尔飘过窗外的眼神,却是水泥抹就的一片灰色,那些野草成了唯一绿色生命的象征。于是,连梦都是灰白的,没有色彩的黯淡。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总是回忆,在梦的边缘,人是睡是醒?
一些空虚,一些不着边际,一些海市蜃楼,都是欲望和不平的展现,得不到的,任凭在梦里嘶哑呼喊,空旷得仍让人胆寒,谁的声音飘过,却是只能感觉到触摸不到的对面,在茫茫然奔跑中,忽然坠落失去重心般的深渊,汗涔涔惊起的不安,是焦虑还是狂热的体现?
我却是笑的,即使内心是堕落,不可自拔的深深悲哀,可是得必须学会了笑,有亲人,有朋友,那是生活的理由,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存在。
常会想起鲁迅的这句话: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是光明。
在世界的一个角,有了我,也许注视的目光跟随着,也许,一个我,就在自己的世界里演一出独角戏。只是告诉世界,我曾经来过。
我会在你的目光里停留么,我会在你的呵护中幸福么,我会在你的记忆中纠结么。或许,早已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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