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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周年祭

写作者:鸣笛     日记本: 岁月的痕迹

日期:2010年09月09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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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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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九日是母亲逝世一周年的祭日。每每想起母亲,心里总是隐隐作痛。总感觉她老人家没有享够清福,不应该那么快就离开了我们。
  母亲来自镇远江古乡一个叫做大坝的地方,小时候家境很不好,生活过得相当清苦。因为父母走得早,从小便随舅父生活。既没有读过书,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几个哥哥对大坝很熟悉,困难时期经常去那里找口吃的。我的印象中仅去过两回,一次是我读小学的时候,母亲带着我走了好长的山路,在舅父家住了两夜,感觉好穷。再一次是2006年春节,我随息烽的舅妈、表弟开车去过一次,车子虽然可以停在了舅父的家门口,但生活并不怎么宽裕。
  母亲是一位淳朴、坚强、伟大的女性,是我们吃苦耐劳的榜样。我还小的时候正是国家困难时期,我家因为姊妹多,生活相当拮据。那时,我读书的城关小学紧挨着母亲所在的皮鞋厂,她每天用缝纫机扎着鞋帮,做的是记件工资,尽管起早贪黑,收入却很低。哪怕是要几分钱买盘泡萝卜吃,或者伸手要钱买张电影票都是很奢侈的事情。
  在我读大学以前,也就是邓公拨乱反正恢复高考以前,我家曾经搬家好几次,先是在县人委,住的砖瓦房,离学校和皮鞋厂只有几步路,是父亲从镇远分县得到公交科负责人位置而住进去的。后来随着父亲工作职位的变动,先后搬到西门的汽车站、郊区的洪油厂、大河边的糖厂,全部住的是木房子。我考上大学以后,我家又搬到县酒厂,那时叫地方国营,再后来就是搬到小河边两层楼的轻工局宿舍,才算有一个固定的家。不管怎么搬,母亲一直在那个皮鞋厂里扎着她的鞋帮,从来没有听到母亲有个半点怨言。
  我读大学的时候,已经是恢复高考以后的第二年。我们哥弟三同时上着大学,哥和弟在读省内的学校,是不是享受政府对学子的津贴我不知道。我远在成都,学的地质,除开每月学校给的14.5元钱的津贴外,家里每个月给我寄10元钱作为玩耍、买书和生活必需品之用。如果遇到寒暑假,告诉家里要多寄5元钱作购物、回家的路费,短缺经济时期的很多事情是现在无法想象的。当然那时候生活便宜,特别是成都的生活不贵,但我们绝对不像现在这样随便花钱,因为我们知道父母的艰辛和不容易。
  母亲对我们的关爱是细微周到的。孩子们不在身边,每年的节假日她老人家都要提前准备好多好吃的,吃饱喝足以后,每个人离别家里的时候都要带上一份她亲自做的特产,如果你不要,她老人家可要伤心好长时间。记得有一年寒假,我嫌路上花钱多而没有回家,不曾想在成都更加恋家,肚子上莫名其妙的还得了疱疹,后来母亲知道此事,心痛得要命。以后我就逢假必回,包括在外地工作以后每年如此。
  母亲的晚年更加伟大。母亲进入70岁高龄以后,几姊妹的日子渐渐好转,她每年要轮流到各家住上半年一月,从不落下哪一家。本来可以好好享一下清福,哪知丧妻不久的二哥患上了脑梗塞的毛病,是母亲一手一脚的照料,才使二哥身体好转,待二哥续弦以后才得以解脱。她临走前的2008年,又遭遇了连丧二子的伤痛和折磨,白发人送黑发人,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老人家的晚年是极其不幸的。
  母亲的离开是我永远的痛。老人家平素身体蛮好,能吃能走,除开血压稍高我们隔外注意以外,没有什么其它的毛病。不想在她78岁高龄的时候,正是秋老虎作伥,她却闹着要回老家,早起锻炼时突发脑溢血,就这样悄悄地走了。就像她生时多次给我们说的一样,如果有一天感觉不治,她不给儿女们添麻烦。
  勤劳苦扒的母亲,我们永远怀念您!

完成时间:2010.09.09 17:5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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