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走到这里
　　 己经没有
　　 软绵绵的土了
　　 只有思想一样
　　 纯净的骨头了
　　
　　 风 走到这里
　　 己经没有
　　 轻飘飘的尘了
　　 只有汉字一样
　　 透明的真理了
　　
　　 河 走到这里
　　 己经没有
　　 愤怒了
　　 只有心平气静
　　 苦苦忍受了
　　
　　 山 走到这里
　　 己经没有
　　 冲动了
　　 只有风化成世俗
　　 疯长荒草了
　　
　　 鱼 走到这里
　　 已经没有
　　 幻想了
　　 只有走上岸来
　　 开荒种地了
　　
　　 我 走到这里
　　 已经熟了
　　 洗净欲念
　　 就该，选一穴坟地
　　 入土为安了
　　
　　 ○昼 夜
　　
　　 日头
　　 是异乡的
　　 月亮
　　 是故乡的
　　
　　 日头到月亮
　　 哪有几万里
　　 也不用
　　 乘车搭船
　　 眼晴一闭
　　 就到门口了
　　
　　 ○无题若干
　　
　　 1
　　 除了黄河
　　 我们
　　 还有
　　 什么话
　　 可说呢
　　
　　 2
　　
　　 如果
　　 这是一河清水
　　 哪里有
　　 我们这些
　　 生命呢
　　
　　 3
　　
　　 这是
　　 世界上
　　 最干浄的
　　 脏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