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割麦的季节,路过那一大片麦田,收割机走过,只留下短短的麦茬。我说:“小时候最爱拾麦穗了!”儿时的记忆遥远而清晰……
头一天自家的麦子收割了,第二天大清早我们就提着篮儿背着筐去拾麦穗了。趁着草叶上的露水还未干,阳光还不毒,每人占一垄,把落在地里的麦穗一支支捡起,整齐地码好,攥在手里,心里美滋滋的,好像攥着的是一簇簇金色的花。半晌午的时候,我们也该收工了,直起腰,擦把汗,挎着沉甸甸的蓝儿,背起满当当的筐,心里也和父母一样分享了收获的幸福。
麦子在大人们眼里是神圣的。父亲总是给我们讲到一个故事,说原来的麦子长三个麦穗,因为人们不爱惜粮食,天神生了气,把麦子变成了现在只长一个麦穗。我虽然不相信有天神的存在,但当时早已学过了《颗粒归仓》的故事,所以把拾麦穗当成很光荣的事。
除了夏天拾麦穗,秋天的时候我们还穿树叶。拿一根长的大铁钉,钉帽一端拴上长长的母亲用来纳鞋底的粗线绳,线绳的另一端绑在一根小木棍中间。用铁钉把杨树叶穿起,一片片串在绳子上。满载而归的时候,好像拖着一条粗硕无比的大蜈蚣。这是大人哄小孩子玩的把戏,因为要收集落叶,用扫帚、竹耙子更方便。
童年远去了,只有眼前的麦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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