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号的下午四点多,领导来电话了,说是买了点山菜,他没有功夫送到家里来,他要去外地开会,让单位的同志给送过来,嘱咐我务必连夜进行处理,否则,一夜的功夫,山菜就会发生物理变化。
一个小时后,大龙和徐子把山菜给我送来了,我一看,多的是惊人,我家这个领导啊,买东西就是大手笔,满满的一大纤维袋子,外加两方便袋。
我打开一看,有刺老牙,刺五加,大叶琴,广东菜。小小厨房,堆了个满,几乎没有落脚之地。多亏我是山沟里长大的人,否则真的无处下手。
我一个人蹲下爬起,摘菜搭理,烧水煮烫,五六个小时之后,一切都处理好了,冰柜里几乎没有别的物了.一袋袋装的都是山菜。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把我唤醒,睁开眼睛一看,时间是早晨七点多了。电话是小叔子打来的,内容是大伯哥和大伯嫂要去成都二侄女家帮着带小孩,此行要去若干年,一别要数载。问我是否与他一同前往为其送行。
去,必须的,如果我不知道便罢。这不是知道了,那哪能不去呢!
起床把家里收拾的窗明几净的。吃过午饭,随小叔子一同前行。现在的路真好,难怪说是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啊,过去三四个小时的路程,现在一个半小时就抵达了目的地。
下午各自逛逛了小市的几家大商场和超市。晚饭在一个很小的饭庄吃的,虽然店面小了点,但是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家族里该去的人都去了,气氛还是比较融洽的。饭费是小叔子付的。
吃过饭,大伯哥嫂说让我们都去他家坐坐。既然人家都要远行了,咱哪能不去呢!
大伯哥嫂的房子是我送给他们的,我买了个大房子,就把我那间九十四平的楼房送给了他们,当时,他们特感动,我告诉他们别跟我提钱的问题,嫂子那人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说啥要给我点钱,否则她心不得劲儿,她说我如果是不要钱,她就不去住,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说:那你们就把你们住的那个旧房子卖了,能卖多少钱就给我多少钱好了,不要再往里加钱了。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就是二年过去了,这回我是第二次登他们的家门。屋里的东西还是老样子,我搬走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带走,(屋子里东西都是很新的,这个房子我住了四年),因为这个房子不是别人住,是丈夫的哥哥住。唯一换了的物件,是那个全皮的沙发换成了布艺的了,可也别说,这个布艺沙发还真挺好的,别看价钱不贵,还很适用,我高兴的说:这个沙发真不错啊。没有想到我的这一句话竟然让我哭了一夜。
也许是大伯哥喝了点酒,也许是他发自内心的,我弄不懂他什么意思,我的一句沙发不错,他漆黑的脸像那紫葡萄水一样,长度赶上了鞋把子了,咆哮着说:你家那个破沙发,是什么他吗的玩意,一点都不好,这个房子的弊端老多了,破他吗地板,还有那个暖气,还有......我不说了,你们心里他吗明白......
我的脑袋里轰轰的,眼睛瞅着他那张动物般的脸,我一句话也不想说,恶心,可恶透顶!卑鄙!同时我也恨我自己,心里在默默的说:该!活该!这就是人有好心眼的报应。
我就是农夫,该!让蛇咬活该!
我没有和大伯哥争辩,一个字也没有说,走进了卧室,两个侄女向我赔了不是,大伯嫂说:你是赶着来送我们的,还给我拿了钱,我不能要你的钱,他不佩,我说:嫂子你拿着吧,别嫌少,我相处的是你,钱也是送给你的,不是送给哥的。
稍息一会,我们就都撤退了,我告诉了大伯嫂,别留我住他们家,我去了侄女家,侄女姑爷都是很好的孩子,到了他们的家,我的眼泪像小溪一样的流淌,冲刷着我心中的忿恨,流淌着满腹的委屈。
在孩子们面前,我是长者,很快我就调整好了心态。
写此篇日记,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啊,这人不能心眼太好了,大街上走的人,他说咱什么咱都不难受,因为,咱们对他没有付出,可是,咱对他好的人,他让咱伤心,咱这心那可真是拔凉拔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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