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怕黑沉沉的天会忽然从哪里冒出什么样东西,虽然从没真正遇见过。
是不是小时给妈妈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从那有些惶恐不安的各种猜想幻想中躲藏在楼上,睁眼闭眼到天明,那时心就咚咚在敲击,却怕妈妈的责怪,掩饰我的胆战心惊。
怕走过那黑灯瞎火的弄堂,怕有鬼影随时跟踪追随,尽管都是自己吓自己。
拎着个手电筒去接在田间劳动的妈妈,天色昏暗中高一脚浅一脚用颤抖的音叫喊着,听见树木沙沙作响,看远处高高低低山坡影影绰绰的不知名,有那些坟墓的阴森,头皮的发紧。
小脑袋瓜总埋藏着惊恐,偏偏妈妈总是认为我应当没问题,我守着屋子,守着寂静的几大间屋子,小老鼠都可以探出头吱吱吱捉弄我,我拿着扫帚拍打,却不敢用脚踩踏。
带我进城,给人潮冲击,找不着辨不出方向的哭泣,妈妈跺着脚对我吼-------胆小鬼,怕头给人割去不成!妈妈,总是想牵着你衣襟,怕你把我给抛弃,陌生的脸,让我走哪安心。
那时我活的封闭,只有书本里的故事陪同,活在童话里,怕生活的光怪迷离,我胆小,未知的迷茫和深处无言的担忧。
然后,慢慢给自己包裹了外衣,可以浑身长刺般应付着侵袭。只有骨子里已深深种下的胆小,仍会时时跳将出来将我击落。我的坚强呢,只是外套,还是渴望那踏实的相依,缘与这惊魂未定的心情?
下楼,楼梯拐角看不清是小蛇还是大蚯蚓匍匐在那里,惊叫中往外逃,这样的软体早让人起了鸡皮疙瘩,脚底发软。快速冲到车库,都是下雨惹的祸啊,花坛里钻出扭扭的蚯蚓,还正摆摆造型冲我过来,一个字:晕!
胆小如鼠,说的应正是我,到现在还在双腿打颤,怕踩着那软软的东西,介大的人也会被小小的虫子击溃,真是汗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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