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拥抱”,这是读薛瑞萍的《给我一个班就心满意足了》的自序时跳到脑海里的一个短语,同时我的眼眶里不自觉地满含泪水。我的泪水,正是源自感觉如同与她的拥抱。让我泪水夺眶而出的是这段文字:“理想主义”啊,“我有一个梦”啊,如是说、如是想的我们,越来越成为人群中的怪物了——如果“唯物”的他们相信我们是真诚的。 可是,这丝毫不能阻挡我们继续做着我们的好梦——面对现实,我们的实力有多么单薄和弱小,我们的精神就有多么固执和强大。
此刻,就在现在我敲下这段文字时,我再次泪流满面,除了再次被感动,有了更复杂的情绪。包括刚刚的垂头丧气。还有极度紧张极度疲劳之后身体的虚弱导致心灵的虚弱。
今天我很累,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那太不应该的争执和毫不在意就轻而易举地伤害了别人,开始我以为仅仅是因为自己容易激动和内躁的个性,后来才发现,是因为自己的迷失。
我太狂妄了。我活该当时在争执过后的一段时间胃痛——我从来没体验到过的胃痛。自作孽,不可活。
忏悔,我有太多需要忏悔。所以这泪水里还有忏悔。不知该对谁,对儿子,对被我伤害的人,也许还该对那个真正无邪着的自己。
当人人都在夸奖我的时候,我以为我成熟了沉稳着没有飘飘然,实际妄自尊大却潜伏起来。这更要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旦发作,后果比一般的骄傲更严重。
我甚至觉得自己离薛瑞萍不远了,她在《心平气和的一年级》那本书里提及的她读过的书我大都读过,加上周围人不断的“抬举”,我以为那就是薛瑞萍的全部,我以为我差得不远了,至少那个距离不是遥不可及了。
可是今天在纠纷过后我继续读她的《给我一个班就心满意足了》时,我才发现,我多么可笑。就像一只自顾自叫嚣着的蛤蟆——倒不至于把自己贬到癞蛤蟆的地步,但是如今抽身冷眼看来,实在可笑。
所以我把标题写成“原本想写”,因为我为自己感到羞愧,是的,我的泪水里还有羞愧。我没资格去与她拥抱。
我要去教语文,去走她正走着的路,这没有错,就算学识能力不及我想她也会愿意拥抱我;只是,我的修养只有如此层次,我觉得自己不配了。
我一直没有放弃过野心,所以不干净了。我热爱得还不够纯粹。所以,不要自欺欺人,欺骗生活;总有一天,它是会还回来的。
那个被我伤害的人,定是会宽容地原谅我;而被伤害了的自己呢?仍在这里不停流着忏悔和羞愧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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