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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腊八,坐在午夜,难入梦乡。
看着全家的像片,想着远方妻,我彻底囚禁在失眠之下。
陕北这地方,在这个腊八,家家熬一锅骨头汤,御寒防冻,抗雪防霜。
这时间二十四节令也往往是进入三九四九冻掉脑瓜,
倒也啃着骨头解着馋,最后喝点骨头汤,拭拭嘴感觉很是舒畅。
妻子每年这时也会买点好的猪排,炖一锅全家都吃些喝点,也算是舒筋活血,
补钙壮骨,更显的温馨微漾。
今年,我因工作,再也不能在家过腊八。
下午拿起电话,问安了父母后便和妻子叙谈家常,绵绵相思情牵两方。
妻说:“给你留碗,过两天你回来后一定要喝下,我已放在冰箱”。
我知道,妻子一心念我,留的哪碗全是牵挂。
眼框不觉潮湿,却笑着劝她先挂了电话。
妻很传统,温情漂亮。
曾经一起说过,走到哪里也在一起,决不分开,哪怕在苦在穷,也要守着对方。
但随着我父母年事已高,需要儿女守护身旁。
妻子很知心,便说她回去伺候,孩子也能在市里上学,教育比县上还好一些,反正她已下岗。
其实我心里懂的,她是给我这个做独生儿子减轻负重,不能承担不孝,让世人唾骂。
记的以前问妻说:“我很穷,跟我十几年委屈吗”?
妻附在我耳上说:“有你,我从不想其它”!
今夜啊,我的泪水又一次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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