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我的那届最得意的学生都高三了,在决定他们命运的新的一年的到来之际,他们组织了同学聚会。王佳佳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和我几个高中的同学聚会叙旧。她打开扬声器,我大声向他们问好,听到里面嘈杂的回应声,我告诉他们将来我要周游世界,我希望到哪个城市都不会觉得孤单和陌生,因为有我的学生在。我从来没有设想过桃李满天下,可是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忽然觉得有了这样一种期待。新年而有新的信念和期待,不亦乐乎?
陈思蓉坐在小推车里,到我家门口晒太阳,他是个白净可爱的小男孩,才三岁就能背整篇三字经,背好多古诗,认识上百个字,熟悉学校里所有的车标,他坐在车上不下来,我和他开玩笑,“下来走走啊 陈思蓉?”“我不能走路,因为我的脚受伤了。”他奶声奶气地回答。“怎么会受伤的呢”“所以我去换药了。”好家伙,三岁的小孩会用关联词语了。他爸爸在旁边提醒他:可是你还没回答怎么会受伤的呢?他把头歪在小推车前的方向盘上,骨溜着眼睛看着我,不做声。原来,他去玩热水瓶,被烫伤了。陈思蓉
曾经很乖地回答任何人的问题,很听话地叫着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可是一段时间过后似乎对人们千篇一律的问话有了叛逆心理,开始不爱喊人,但他又很好胜,所以大人常说:陈思蓉,你肯定不认识我了,我叫什么你肯定忘了?陈思蓉就很快地说出你的名字和称呼。孩子是多么天真啊,大人们逗孩子,不亦乐乎!
下午阳光明媚,我去放风筝,后面跟了一群孩子,一串串的小风筝,画着福娃、京剧脸谱、喜洋洋等图案,第一串因为没有将风筝和线系紧,在两幢楼中间,脱了线的风筝扶摇直上,又借着一股西风飘飘摇摇地飞出学校围墙,飞到外面的农田里去了;第二串风筝被我沿着学校中心路飞跑,一股怪风,就缠到路灯上去了,好不容易折腾下来,十个小风筝只剩六个,到操场上晃晃悠悠忽高忽低总不得上青天,特别是最尾端的一个,老是翻跟头,调皮捣蛋地左右摇晃,忽然来了一阵大风,我乘机放线,眼看着风筝直往上窜,已经基本稳定,正得意间,卷轴上线用完了,又是一个粗制滥造的卷轴,线的尾端居然没有系在卷轴上,那风筝拽了线而去,急速地下跌,掉在了操场东北角的草坪上。孩子们去捡,一个个手里拿一个小蜻蜓,开心地在操场上转圈。天天还惦记着掉在围墙外面的喜洋洋,他爸爸妈妈只好带他出校门去捡。风筝是在天安门广场晚上清场时买的,十块钱五个,如此廉价而能给孩子们带来雀跃的热闹与欢喜,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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