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到了学校。
早在两个多小时前,我便乘车往这里赶。车上,遇见一位我乡的牛贩子;言谈之中,他对我们现在当教师的职业已是很羡慕。我觉得仿佛受了很大的尊重;这在十几年前,我们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尤其是退休后,谁能赶得上你们呢?”喝了小酒的脸上露出了不无羡慕的神色。
我知道,他们仍然是把老师当做比较低等的参照物来对待的。
下车时,我为他起了车票。或许并不是为了他,而更多的是为我们自己。
到校后,离值宿还早。我便给事先想好的赵哥打电话;本想在一起喝点酒,没想到他又赶礼去了。只得在一家小吃部要了一碗面、一盘干豆腐;然后就独自望着窗外的飞雪自斟自饮了。恰这时,我便看到我校的打更老头。“于叔!于叔!”我招手示意他过来。
于是,又炒了一盘菜;我们爷俩儿便喝了起来。这家老板娘的丈夫,曾是以前退休的人员;目前,每月还拿着一千三百多元的工资。他们两位互相斗嘴的功夫,我们的酒便已不知不觉地下了一杯。于叔本想不喝了,无奈,他的这位斗嘴的老友非要再给他倒上一杯 。我是从来没有见过于叔喝过两杯的酒。不过,我发现他还没事;而且还吃了一碗面。
我只得又喝了点酒;在这期间,我便与这位退了休的老者谈起了许多。包括人生的机遇、信仰,或者是对待生活的各种看法。因为,于叔说,他早年可是一位曾经有过轰动的人物。我倒是并非看中他的轰动;而是他的阅历。我愿意虚心向比我年长者求教。这阅历便是一部书啊!
时间又催促我了,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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