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甲流放假的一周,在家里做足功夫,做了三十六张关于《教学后记的撰写与赏析》的PPT。查资料,列纲要,用老师们自己的实例做范例,十多个优秀作品都一一署上名字,三个反面例子就隐去了名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周一下午两节课后做校本培训的讲座,讲完快到五点半了,但老师们好像都还坐得住,一半因为我有理有据、讲得还算通俗易懂而且逻辑比较严密,一半因为那些范例的精彩——来自他们自己的精彩。书记听完以后激动得话都好像讲不流畅了,说我是智慧型的管理者,也赞叹老师们当中的兢兢业业者,还旁敲侧击地说,有的老师一个学期的教案上光溜溜的,要向这些优秀的同事学习啊~~~~~~第二天同事说我最适合做教研员,只怕比现在教研室有的不晓得怎么进去的人水平还高些~~~~
嘿嘿。其实那天晚上我自己就兴奋得失眠了,看老师们当时的神情我就知道自己这次讲座成功了,目的多少没落空。还想,其实如果只是按教育规律和管理规律办事,我一定会是一个好的管理者——当然有些弱点还需改进,比如好恶感太强了,包容性还不够……问题是,现在不是这样。现在的校长不姓“教”,都姓关系,姓钱。如果不当校长,教导主任是个很尴尬的中间层,如果我没有正义和良知以及思想,听凭一把手怎么弄,日子也过得下去。但是,我不想委屈自己。我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所以,我不想再浪费青春和生命,我要做自己想做和喜欢做的事。尽管我这次取得了小小成功,而且只要我愿意,大概我可以一直这样“成功下去”,但是我不想玩了。
其实失眠的时候也一直在脑海里浮现四个字,沐猴而冠。我就这点德性,遇到什么事都沉不住气,哪里做得成什么大事?
文姐托人捎来了上次在展示活动上刻录的光盘,我重温了自己的讲座。形象上,该死的新发型真够难看的,一直在无奈地等头发长长;声音呢,涩。想当年也是学校广播站的优秀播音员,还在千人大礼堂里激昂地演讲,拿个一等奖不说,评委点评好话说了一堆,我自己中意的却是两个字:圆润。可自从实习卖力地为孩子们导演童话剧弄坏了嗓子(幸亏帮他们改变了从没拿过一等奖的历史,不然真够屈的)我的声音就到了十八层地狱,过后吃了多少药,看了多少医生都没用。最后一个教授看了说,没办法了,你的声带已经被磨得长成这个样子了,声音没办法恢复了。那个恨呀~~~日子长了,同事们也都是哑着嗓子的——职业病,这才没那么在意自己失落的甜美。可如今看了自己的讲座视频,总觉得声音太不完美,如果还是以前那样圆润甜美的嗓音,那该多好!
唉,难怪已退休了的前任校长说我不适合上公开课,因为声音不够好,也就只适合写写论文,做做课题,搞点研究~~~~~~~
郁闷呀。
又回忆那些名师,声音都好听呢!人家的修养、学识、风度都可以学,慢慢来,慢慢修炼,唯独声带这个硬件,奈之何?
也知道世事无完美,只好在这里悄悄缅怀一下自己失落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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