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们学校新调来一位女同志,名叫陈玉兰。她曾是我十几年前的同事。每看到她,我便会想起发生在她的丈夫张彦武身上的事儿。
那是一个早晨。
张彦武与另一位刚当了爸爸的关志一走进办公室,便笑容满面地相互祝贺,争抢着为大家敬烟、点烟。
“恭喜,恭喜!”同志们。
“谢谢,谢谢!”他俩。
最后轮到他俩相互点烟,面上都含着笑。
“听说,你是儿子?”声音很轻。
“嗯,嘿嘿,我是儿子。”关志的嘴里始终露着银灰色的假牙,“听说,你也是儿子?”
“嘿嘿,嗯,我也是儿子。”眼睛里似乎还漾着泪。
这一镜头,十几年来,仍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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