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日(农历八月十四) 晴
尽管我们畅快地聊了大半夜,老爸还是早早地起来了,他穿好衣服就奔上坎(农田所在地)进发,等我做熟饭时,他已经扛着一大捆豆秧回来了。放下来对我说:“里边有葱,今年太旱,葱长得不好……”
看着这大捆没几个好豆粒的豆秧,我的心里酸酸的:尽管并没指望过老爸的地里能长钱,不过是为了让他锻炼身体而已,但看到这抵不上种子的收成,还是觉得老爸的辛苦都白费啦。那葱儿果然是纤细得很,也如这豆秧一般让人叹气……
快晌午的时候,路上开始热闹起来了:各家的子女们都陆续赶回来,一辆摩托车在老爸门口停下来告诉我们说,大弟弟一家子在后面打车呢,没过多大会儿,就见小侄子颠颠地跑回来,老远喊着“爷爷,爷爷——”
老爸高兴地接出去帮弟弟、弟妹大包小裹地往回搬着。他们一眼看到老爸这新打的月台,都赞不绝口地夸着干净、平整。
可是……
谁会想到,老爸费了这么大心血打出的水泥院子,就在我们初次见到这它的十几天之后,就晴天霹雳般地摆上了老爸的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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