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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丝带

写作者:胡杨林边的看客     日记本: 幸福依然在路上

日期:2009年10月23日  星期  

天气 

心情

   被翻看:606

  打开原先的办公室,桌椅都已蒙了层灰尘。推开窗户,阳光斜照进来,清扫擦洗,给花儿们浇水。这里安静,没有人打扰。
  
  蓝蓝的天空下,或行走在黄黄的无垠戈壁里,或漫步在茫茫多彩的草原上,走在太阳下面的人,瞬间就可能身处阴凉当中。这时,抬头望望天,在头顶上或离人不远的地方,一片薄白的云正悠然浮动着。快走几步,即使是立在原地不动也要不了多时,人又会重回到阳光里,沙土或青草、花儿的味道便又将人围裹起来。阳光,蓝天,薄得如翼白得似羽毛的云,构成了风景,变换着风景,修饰着戈壁上人的心境雕凿着草原上人的情致。大自然的调节,生动如此,丰富且婉转曲回。
  
  那是座曾经被称为中国三大园林城市之一的城市,不大也不很小。城市的公共交通很方便,票价也便宜。那时非常非常经常地在大大小小的马路上走,从学校一直到四牌楼。这么走不为别的,只想在喝咖啡时能加上一份点心,指望着能把咖啡的标志由instant换为pure。用当今的话讲就是追求多元化与去山寨化。
  那个常用What a face!形容我此行为的英语老师,想必也早已习惯了边咖啡边阅读边书写边发呆的生活了,他研究英国文学了也好些日子了。
  我一直理解What a face!于我是一种褒奖,对那种做法是一种很正面的评价。他每每说那话时,脸上有微笑,神情也颇自然友善,没有憎恶。
  能分辨出形体语言的含义,何况他教授我们的第一课就是专讲这方面的内容。所以对他的讽刺挖苦自己也反应很快。他说我是很自信的一个人时,我立马就向他坦白,我说I think 时,大多数情况下是在为回答完问题争取时间,说那话时,其实是说下面如何回答我还不知道,正在想呢。
  
  还是往事。C千里迢迢,见面时已是深夜。寒喧里,端上二杯咖啡。他几口喝完,睡觉去了,留我一个人坐着。原想的对饮闲聊,成了一人面壁独酌。打那后,“人称江湖一杯倒,半夜三更喝咖啡”就成了迷面,迷语的迷底是我。这说法流传日广,身边的人大都说我很品。我承认,也乐于接受这样的评语。
  
  T,曾经的一哥们儿,吉林人,擅长运动,校蓝球队、排球队、足球队队员,长年征战于校际间的比赛。因此,多门专业课过不去,再试,还是没过得去,只得屈尊下嫁,与我为伍。那个时候,变换年级是没有先例的事。校方也论功行事,给了他机会。
  一个夜晚,从自习室出来,两人坐在楼下吹风。记得那是中秋夜,明明的月亮照得桂花树醉熏熏的,香气在校园里飘飘荡荡。
  一句月亮真圆的话,惹得T大叫:“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地方味十足的口气透出了种满足。他说了才知,那天是他女朋友的生日。
  与T一起节目时,开玩笑说:你一出现,我的排名就就得下降一位。那时,他弹得确实好,尤其擅长热情奔放的曲子。
  不好的事总伴着T。上课时大吐血。确诊为结核,必须住院治疗。那时,毕业已临近,同学们都很忙。因相处的不错,我就主动承担了偶尔陪护的事。
  T为人随和,健谈,手也非常巧,因此很招医护人员的喜欢。他给她们讲笑话,弹吉它,织毛线手套,还有各色围巾。
  一次,他突然说起了月亮。听得出月光那时已经暗了不少。我问是不是太阳升起来了,他说是的。打那以后,出于好奇,我就开始在医院里找太阳。
  不顺畅总是纠缠着T。他同围着围巾听他弹吉它的那人又有了矛盾,这一次很深,还有冲突。又一次成了和事老。周末,同她一起走,几乎走完了一个城市。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对方很能说。她把太阳说走了,又把星星说了出来。听T说,她爱吃冰淇淋,就尽当时身上所有让她吃了个够。
  回去见到T时,除了说无解外,也很夸张地说了一句:“哥们都快要渴死了!”。
  与T,再未谋面。
  
  白丝带,纯洁,无染。
  
  
  
  
  
  

完成时间:2009.10.23 12: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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