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的时间,久得似乎都忘却了那些无数个夜晚与键盘跳舞的指尖与心灵的满足的感觉了。
自从来到这个满是冷漠与绝望的石头森林,我就象是上岸后的人鱼,没有了深蓝里自由。于是没有诉说的欲望。没有思想的冲动。只是一天又一天,不看日出日落,不看细雨狂风,不闻花开花榭。藏身在生存的每一次对决中。
生病。医院。死别。刺鼻的药水味。
自我软禁这么多年以后。我决定。向着阳光的地方,小小的,撑开一丝茧的口。飞蛾或是蝴蝶不再重要。
漠视一切能让灵魂悸动的事物,离弃了音乐,文字。不再寻求温暖的好友的怀抱。自己一个人,懒得几至连吃都可以略过。冠两个人的世界。却一个人在生活。可以连续几天几夜的看一部又一部的各式各样的片子。随着戏里的人哭或笑。累了就睡。醒了继续。脸不洗,头不梳。门不出,不闻今夕何月。心底深深的思念着那些远方的好友。却不肯打通电话,甚至,懒于敲几句问候。就那些执糼的把所有的思念属于自己。连被思念的对方也不让知晓。
在被友情狠狠背叛的日子里。我就这样让自己腐烂。撕心裂肺的哭只有几晚。到最后已哭不出。面对墙。无所思,无所为。
救我的。还是与这灵魂诉说的文字。接到了新工作。不得不离开了那样曾经以为就可以那样死去的日子。
还是在渴望与放弃中挣扎。要生存。却无耻的厌恶现实的圆滑。我那自以为是的清高。清高到连我自己都厌恶。我想,我是厌世的人。我拒绝一切向上爬的康庄大道。拒绝锦衣玉食的日子。拒绝象大部份的世人一样安份守己的活着。我故意的懒,决心的懒。懒到一贫如洗,然后才去生活。这样,似乎才能让我安心。似乎才能让我继续活着。
那白色衣裙,长发飘飘,骑自行车沿铁轨追寻永远有多远与火车竟跑的女孩。永远,消逝。
只有照片。阳光下灿烂的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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