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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妹妹的空间: 为了你,我要好好活下去。。。
前晚和老姐去司门口逛路,遭遇让自己心颤的一幕。那种由心底升起的疼真实而强烈,让人唏嘘,叫人不忍。这世上,能引起人如此共鸣的,恐怕并不是太多吧!
夜幕下的的司门口低廉的繁华着,熙来攘往的人群簇拥于形形色色的商贩中,大桥引桥下临壁而立各类乞讨者,残疾的、卖唱的、杂耍的。。。守时守规,互不干涉。逛路的人对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并视若无物,这年头,骗人骗财骗同情的太多,你讨你的,与我何干?
我和姐漫无目的的闲逛,与路人甲乙丙摩肩接踵。一边闲悠地啃着老冰棒,一边悠悠地叹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突然听到老姐一声低叫:“完了!”
惊问:“怎么了?”
老姐指指右手边一个乞讨的太婆说:“她的爹爹肯定死了!”
我含着一嘴的冰渣瞪大眼睛:“嗯??”其实我只奇怪老姐怎么会知道人家爹爹死了。
再有,如果她不说,我根本不会注意到身边立着的这位老太太。
“这个婆婆在这好多年了,每次都是和爹爹一起来一起走,爹爹牵着婆婆的手,婆婆跟在爹爹后面。然后爹爹拉琴,婆婆唱歌。但是。。。”老姐接着说:“从上个星期起我就只看见婆婆一个人了,想是爹爹可能不在了吧。真不知道她一个人怎么来怎么回去。”
因为,这个婆婆是位盲人,她的爹爹也是位盲人。
我的心颤栗了,仿佛在深处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生疼生疼。我转回头仔细看婆婆:细瘦干瘪的她套件发黄的碎花布裙,有气无力地依着背后的桥墩立着,零乱的短发耷在额前,紧闭着眼睑面无表情地朝向天空。她手上拿两个小铜铃,一下一下地敲,嘴里嗡嗡地不知在唱什么歌,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叮,叮,叮。。。”
我折回去,满怀歉意地朝她脚下的破碗里放下一块钱,因为怕被别人拿走而不敢给得更多。
我挪不开我的脚步,眼前铺开爹爹牵着婆婆行走在路上的画面。他们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彼此信赖,彼此是对方坚强生活下去的理由,想必即使是一同出来乞讨也觉得幸福吧。十多来年他们就一直依靠乞讨为生这样度过,期间该有多少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互相理解的故事呢?
可是,现在爹爹不在了。是去世了?生病了?我们不得而知,但一致的猜测更趋向前者。因为老姐非常肯定地告诉我:“爹爹绝不会放心婆婆一个人出来。”我心酸到无语,其实是与我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我何以会这样伤心?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也许当初他们并没想到年老后会依靠乞讨为生,但只要能够在一起,能够平安地活着就够了。每天你拉琴,我唱歌;每天一同外出,一道回家。清晨有我们亦步亦趋的步伐,夜晚有我们相互搀扶的影子。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因为有你的存在而开心、快乐。
可是,爹爹不在了。婆婆该怎样的伤心难过啊!是否她已在家中流干了眼泪,所以她才会木讷地面朝天空?是否她已在家中哭哑了喉咙,所以她的歌声才混沌不清?你不在了,剩下我该怎么办?谁来牵我过马路,谁陪我回家?谁来给我拉琴,谁陪我说话?没了你,我怎么能在世上独活?
一转眼,婆婆悲痛欲绝、哭天怆地的情景呈现在我眼前。我承认我的想像力太过丰富,但换作是你,你也会如身临其境般看到这些,不是吗?
我对老姐说:“如果是我,我肯定跟爹爹一起去了。”因为我太脆弱,失去生命的支撑我没有任何再苟活下去的理由。老姐笑:“那婆婆怎么活下来了?”
我想,爹爹临终前一定会对婆婆说这样一句话:“为了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正是这句掷地有声的命令让婆婆变得顽强,她要战胜失去至爱的痛苦,她要打败残酷的生存压力,她要撑起已经坍塌的天空!她要信守对至爱的承诺,所以她选择了坚强。
在此,我敬佩她,她的身份也许卑微,她的生命也许渺小,但在我们有限的记忆里,有多少夫妻眷侣能真正互敬互爱地走完人生?这对盲老用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不论贫富贵贱,不论宠蜃喜悲,爱我所爱,爱我所选。纵然斯人已逝,为了你,我要好好活下去!
回家的路上,老姐问我:“他们的孩子呢?”
我沉默,陷入了对另一个社会现象的思考。
叮,叮,叮。。。
诚然,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事实.太多的冷漠让已人变得麻木.在妹妹的不忍的絮叨中,我还笑她.自已都不知道怎么过,还有闲心去关心别人?她说,正是这婆婆的悲惨才让她想到自已,以后的余生会是什么样?是的,我们的余生会是怎么过?我说,大不了一个人过了.实在动不了,就自已想办法不去麻烦别人.
这几年来,我一直坚持着自已的做法.也许永远没有退路,孤独的最终是自已一个.有时想到最后的戚凉都是不住的淌泪.我甚至不知道自已的努力会不会有结果,却还是不舍得放弃.有心,却无力,对我们来说,也是绝望的.我真心的希望,以后的余生有你一起陪我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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