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人和牛
　　
　　 一个小院
　　 两孔窑洞
　　 一孔住人
　　 一孔住牛
　　
　　 大槐树的荫凉
　　 遮着同一颗日头
　　 一颗牛铃 摇着
　　 共同的安宁
　　
　　 住在一起
　　 牛放心
　　 人也放心
　　 牛在人的梦里
　　 吃草
　　 人在牛的梦里
　　 播种
　　
　　 人用手
　　 牛用蹄
　　 合伙抬着
　　 挂在山坡上
　　 补丁似的土地
　　
　　 人 替牛说话
　　 牛 替人拉犁…
　　 山里的光景
　　 一半给我
　　 一半归你
　　
　　 牛 人的祖宗
　　 人 牛的神灵 。相互
　　 七分虔诚
　　 三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