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词用的重复了,不飞就不成其为瀑。但我还是死乞白脸地用,觉得少了飞就少了瀑的神韵。
读书时有次念柳宗元的《永州八记》,似乎有“过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竹闻水声,如鸣佩环”。老师说这是先声夺人,我也不懂,也许是吧。想起近邻有一“母老虎”,其狂吠之势登峰造极,每每有理无理都是“先拔头筹”,也许也是先声夺人吧。
李白骗人千年,楞说“飞流直下三千尺”。远观近瞅,水珠不见一滴。当然这是其夸张之处,也是其浪漫情怀。倒是那年八月去观黄桷树瀑布,才真正领略了瀑的风采,其它的感受似乎都多余,只有一句“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最让我萦回的还是故乡的小飞瀑。
也是过三五梯田,轻拐几弯,有一三四十米高的悬崖。溪水到这儿没路了,极不情愿地夺路而出,从而有了瀑。四季都有水流,雨季便磅礴和凶狠一些,也先声夺人。少水时便吴声侬语,挂的几串珠帘,弹的几许叮咚。
瀑下自然形成水潭,囤积了许多的故事,多是鬼怪狐仙之类的,老人们经常说。加之也阴了些,单个小孩等闲也不敢去。后来知道这是老人的苦心,不愿孩子们偷偷去洗澡和抓鱼摸虾。
后来我们在潭边开凿了一渠,引来水灌溉庄稼,使大家的肚子里能多填几颗粮食。以后又往外延伸,造福了一大片。这恐是它的最大功绩了。
那年再到潭边,山色依旧,草木也葱笼。只是水量更小了。我享受了飞来的珠泪,顺着发流下来,湿了衣也湿了灵魂。
想和它耳语一番,可惜怎么也找不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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