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在栀子花开的时候我还会怀揣几朵花,香气还是淡淡弥漫着,转眼便是中考。
未知是给哪所学校录取的那个暑假,他鼓足勇气来邀约,说同学几个去双龙洞游玩,急急地保证带上我骑车没问题。去双龙洞可是盘山公路,一溜儿的上坡,我还是负累啊。看着他有些失望的神情,忽然有了暖暖的感动,想喊却仍没话说出口。
那一次,他们一行近十个,仍是男女搭配,我一个人在家中正忙着帮妈妈养蚕宝宝,听桑叶“沙沙沙”给进食的声音,而阳光也是分外的刺眼明亮。
后来才知道,那次他摔倒了,跌了好几处乌青,车技一向很好的他不知怎样给摔了去。我张张嘴但仍没有去问过他,那时也没有现在这样的通讯便捷,没有电话,唯有书信。
假期里有写给我的信,说些好好歇息,需要帮忙的话请务必告诉他,然后是此致敬礼之类的,很恭敬,范文一样。
我忘了我写了什么内容回信给他,只记得也是祝好之类的言语。
然后我们上了各自不同的高中,他上的是重点级,我落下了。
三年时光,我们书信往来着没有间断,每个月至少一封,那时的收信寄信便成了一桩快乐的事,没有面对面的看着,心情似乎很放松,幽默调侃叹气鼓励,充满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内容,落款还都以学友XX称呼着,好好笑。
但那段时光确实让人快乐,我忘却了一部分家庭带来的忧郁。
我们熟悉着保持着客观的距离,彼此无比的真诚,逢年过节,甚至是我的生日,他都没忘记给寄上卡片并写着温馨的祝福,虽然字迹龙飞凤舞,书写的明明是一颗火热的心。只是我不知是木讷还是含蓄,亦或是不解风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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