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桷是树,与黄桷兰同科但不同品种。没有那么多的花和香,只有沉默。我敢说是世界上最能表现但又最不善于表现的树之一。因为我没有见过它的花,只有浓荫冠盖、盘根错节。
鸟儿喜欢在树上唱歌,可惜不是只为它唱的。
我喜欢是因为它曾经给我带来了快乐。那年偶有了一小苗,只有一片叶,我把它种在了假山上。雨冲掉了又补上,经过几番较量,它找到了感觉,终于成活了。于是,便越发不可收拾,嗖嗖往下窜,蹭蹭往上飙,没有几年便风姿绰约了。
最可喜的是它给我带来了绿色,罩在了绿的梦中。
它的生命力相当强,适应能力更是非凡。这是众所周知的不争事实。
我发现它还有一大特点,就是打扮风景。在山坡上、悬崖边、古道旁、寂静的溪水里。
这些年许多城市的绿化美化都少不了它的身影。甚至不惜花费重金购得。只苦了它离乡背井,历经九死一生,原本说能热闹一番,其实,整天吞噬污浊,少了几番风韵。
在农村说它是风水树。
有一农户,为了贪这迟来的便宜,卖掉了百年黄桷。没多久家里就遭祸事。户主一病不起,至今苟延残喘。家中子女闹得不可开交,还失丁男,又被连偷带抢。惨了。
周围的人都说,都是卖树惹的祸。少了风水,就少了安宁。于是,树就无意间上了一个档次,有了神灵的味。《天仙配》里的老槐荫树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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