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农田里有十来棵柿子树,我十四、五岁上中学时就看到它们的身影。四十多年过去了,它们的身影依旧,果实依旧,枝叶依旧。是不是儿时感觉它们高大现在依然感觉它们高大?是不是儿时没有仔细观察现在依然没有仔细的观察?感觉不到它们的苍老,也没有看出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常识告诉我,春去冬来增加着柿树年轮的圆。它们的年轮也记录着旱与涝、记录着命运的乖与顺.....斑驳的柿树皮有如龙鳞,柿树的枝有如腾飞的龙,柿树的叶有巴掌大小,经过霜的洗染会变成红黄的颜色;柿子也是从青到黄,当树叶已经凋落时,柿子会红红地挂在柿树枝上,像一个个小灯笼。不成熟的柿子硬硬的,发涩得根本不能生吃;经过霜的洗礼后,柿子会由黄变红,由硬变软,那时吃起来会有其它水果无法比较的美味。挂在树枝上的柿子会随时掉落在地上,跌落地面的一瞬间,粉身碎骨地去完成撒播种子的最后一博。有些挂在树枝上的柿子似乎也在等待鸟儿的啄食,让鸟儿去抛撒种子,让柿树去更运的地方生根发芽。人的一生似乎也像挂在树枝上柿子,人年轻时,铁骨铮铮,要将才华四处横溢;人老了也会像成熟的柿子,心肠软了,没有必要一天紧绷着面部肌肉,所以多了一点慈祥、少了与人争论多了随声附和;人老了,能静静地坐在路边的椅登上,看车来车往、人流似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