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雨多的时节,又飘起来了。这就是南方,一个晒不干的时候。
雨虽小但架不住经常,这不,阳台湿了,小院也湿了,心也跟着湿了。承接着这许多的不愿,手泡白了,似乎灵魂也霉了。
还有说不好的。田里的庄稼伸不了腰,与我一般愁眉苦脸。它已经感觉到危机的来临。那卖雪糕的老太太也诅咒了。冷冷清清的车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只偶尔的几张包雪糕的纸在雨地里躺着,似乎在等着悲惨的命运。
朋友对我说,不用愁的。六月的天正好,冷热合适,若雨过天晴,你会受不了的。他们知道我怕热,一旦热起来便六神无主,也枉为了南方人。他们也知道我怕冷,一旦冷起来便精神凝固了,枉我骨子里还流着北方人的血。
热不是,冷也不是,剩下的温暖能有几何?雨不是,晴也不是,还有几多选择?
挑剔了吧,对自己说。
不,这是病后的感觉,是精神的脆弱。本不只是这样的。也曾拥抱阳光,渴望光明;也曾迎接风雨,笑傲云烟。
当我从梦中醒来时,知道是天亮了/当我又从梦里醒来时,月儿正在多情/它们都挽着我的胳膊/走向白云深处的岚山。这是一首曾经的歌,记不住是谁的思念。而今我哼起,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时空就这样给了我一个童话,我用沧桑迎着它。还要放飞思绪,颤动着旋律,留给自己一个淡淡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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