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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单位,妈妈的电话打过来:"那个虾仁怎么炒啊?"原来是晚上又有亲戚朋友一块过来拜年了呢。
妈住在弟弟的新屋里,元宵未过春节就不算完。这几天我们都已经上班早出晚归了,倘若家里来客就全由妈妈招待了。今晚来的人有些多,下了班往兰溪门菜市场赶,得多备些菜的呢。
来客都是年轻的居多,表姐表妹表弟同学朋友们,气氛很好,有健谈的早已交流得不亦乐乎,茶水果品自取所需,妈妈一直微笑着-----热闹、朝气也会感染人的,有过太多孤苦的妈妈焕发出青春般的光彩。她已在我们的吩咐中备好了一些冷菜和配菜,接下来厨房的活还是我们多做些呢。掌勺下手反正三个臭皮匠总能变换出花样,让客人吃得尽兴,把那个茶叶蛋都一扫而光我们夸妈妈煮得香,妈妈脸上更是漾出了细纹。
人多喧哗,还有小孩子的活泼乱跳,从旋转楼梯上去好奇往顶楼攀,放烟花吹泡泡玩得欢天喜地。我们的童年是否也曾这样的快活?-------游戏不尽相同,那无忧无虑的玩耍也曾陪着走过,想起小时过年的情形:杀大肥猪、切冬米糖、吃长寿面....一板一眼学着用毛笔写对联,贴福字,贴“六畜兴旺”,贴“上天奏好事,下地保平安”,乡下的年味更香更浓,尽管甚至没有电视,却有了更多人与人的交往、走动、拜访的快乐。
在这样有些狂欢吃喝的热闹中,仿佛有了更年味的真实,爱喝米酒的米酒,爱喝干红的干红,爱喝饮料的饮料,菜出锅上桌人多几个抢着就给底朝天,妈妈一旁直笑着点头:“吃了就好,爱吃就好”今晚是锅碗瓢盆交响曲奏得最响亮的呢。
酒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
可待来年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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