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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此生是一个媚惑的谜,在最初的渡口,那只桨不在你的手中,将要摆渡到怎样的人生,完全没有预设,没有安排,无能为力.花坞兰汀,抑或是古道天涯?那茫茫的水面上,是否,有一只白鸥,问一问我停泊的方式,是身留,还是心留?又费神忖度: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
二
此生很长,渡口也长满了荒草,一篙如诉,在迷离的水中,在似愁的雨中,平生出几分荒凉和孤寂.以一种苍凉的伫望,看岸边草长草枯,看岸上红尘万丈,滚滚吞吐和倾覆,等待的漫长,横亙于云水间,一念即天涯,纵使千年的举篙,也不一定能等到有缘的渡者.
三
"人生若只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听到一声叹息,穿过朝代的屏障,终于安然落于你身前."莫倚雕栏怀往事,吴山楚水纵横."渡口依旧,人不如昨.
四
有许多我们无法说出口的,或者已经说出口的,错与对,并不重要.因错而落的阑珊清泪,因喜而有的嫣然一笑,在渡口是演绎了千遍的普通情节,船与篙都无动于衷,动容的只是渺小如我们一样的嗔痴不戒的心.在抵达彼岸的那一刻,偶然的回眸,才发现一路的喧嚣,抵不过无语的渡口.
五
我不知,不知便不知吧,月色,水波,小舟,细桨,风林秀水......无处不可安放.心与心之间,如果有这样刻骨与淡然的凝望和对视,渡口和彼岸都只是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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