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朝极端处想,比如现在极冷,就忆起极热,而且热是如何的好,还有西瓜、冰激淋之类。
于是醒梦,觉得冷,手晾着。
亦有其它的梦。比如远远的水面泛起轻舟,穿过如烟的迷茫,缓缓从岁月深处驶来。谁在细雨梦回中撑开纸伞,为曾经的至情留住一片如初的蔚蓝。
也轻叹,这是流年,愿为的但又不愿我所为的。
经常都在问,如果一生没有遭遇过刻骨的催化,平淡的人生,又会承载多少铭心的遗憾。
有时把曾经划为几段,或者依年限,或者按过程,或者从喜好,或者据兴衰。但怎么也明白不了,觉得都不在理上,那些轰轰烈烈、暗暗淡淡、不伦不类、阴差阳错总是若即若离,甩不掉也抛不开。
偶尔翻起日记,里面太多尽是遗憾。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抑郁,梦里的温度始终热不起来。也偶有机遇,有的甚至面对面近在咫尺,但始终擦肩而过。
流年不利,如果命上说,只是不信。
尽管在俗世的纷扰中不能自拔,依然还有些梦是一直坚持着不肯放弃的,任凭心被分成两半,日日在现实与痴想之间挣扎和转换。
一方面渴望完美的浪漫,一方面羡慕简单的幸福。一方面简写平淡的人生,一方面凭空生出多少无端闲愁。
许多时候对自己说,我虽然不是成功者,但也非失败者。流年过后,倒拷问,何谓成与败,比如什么才是永远?如何可以永远?永远之后呢?
谁说如此的话:一定要放得下。可在这无尽的晴空下,许多变幻着的前尘影事,还是被枝枝叶叶的藤蔓牵绊着,滴答到眉际,奈何? 前世今生就这样浮沉,就这样隐现,并且轮回,殊不知这只是一场正被忘记的梦。
觉着有几分玄味,只要沾上轮回的边便永远说不清了。
如果没有开始,也就没有了后来那么多的痛苦和忧伤。如果注定没有结局,醒了也许更痛。所以,我们更多时候选择的是麻木的沉醉,或者以文字作翼而自在穿越。有时也幻想常常让梦蛰伏着,等候有缘人的唤醒。
流年之梦脆弱而糊涂,尔或轻轻一摇,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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