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挤了,这个空间,房也小窗也小,思想被桎梏的成了一条细线。
这是在老乡家,上午到的。原本属于农家,改造一番就成了农家乐。乐不乐还仅仅停留在感性阶段,但菜肴不错诚不欺我。
可以用土和鲜概括。
都是自己种的养的,理论上可信,包括土鸡、土鸭、土蛋,还有地里刚摘的果疏。但看着一大堆的人,于是猜想主人一定有速成之法,否则鸡肚子早空了。
一个鲜字好理解,多种方法其实不费劲。
倒是空间的问题,农人过去思维狭义,房间也如此。仅就几个平米,窗外则大,院落也是,几乎无限制的。
能不能有一个空间让我独处,特别在那些喧嚣之中。
问一农家老头,七十多了。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印象中最热闹的就是附近几个集镇,而且几十年没看过医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爱好就是每天一杯老白烧,还有永远不离的老烟锅。
他的空间大的很,可以看天说地,指点暴风骤雨,预测庄稼收成,间或些易数堪舆。也不读书看报,不懂手机网络,居然活的滋润的很,而且名头颇大。
他的空间在那儿,估计他没有思考,也用不着。农村的舞台足够大,仅仅是如何施展的问题。没有更多的焦虑,也没有忐忑,更无小肚鸡肠。一切顺其自然,我们则汗颜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许多时候在想,不用逃避,只想安宁。在这片寂静的空间,就让我用所有的思绪营造一种永恒。将一切喧嚣与苦闷抛之脑后,将一切责任与义务暂且放下,将自己揉成一团无忧的空气,释放,融入到那处无限的开阔中。
“我”是存在的,但又是渺小的,一切感官都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只有灵魂在这个若有若无、芥子般渺小却又须弥般广大的空间里无目的地飞翔。一切都无声,一切都静止,灵魂的状态也匪夷所思,如水一样四外漫溢,荡涤于无形。
能够再思考什么,原准备了许多的疑问,包括美丽的、浪漫的、朦胧的、心动的。甚至疯痴与颠狂、忧怨与呜咽、仁慈博爱与大圣贤良,亦有飞天寻梦与零落成泥,都是空白,还依的乘风而去。
我浇了一杯酒,洒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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