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点灯灯不亮
期约黄昏火独明
日潭西岭山花漫
晚钟犹有近涛声
上行自宿秦关暮
来去匆匆影独行
接踵摩肩潇潇雨
我亦逍遥梦日空”
这是当年我给老公的第一封所谓的情书吧,也是仅有的一封。那时我尚未毕业,嫂子捎信来,让我回县城一趟,正赶上学校的通勤车坏了,就给距学校十多里的他写了这封信。我有一个本家的姐姐在县城上班,住学校家属院,每天都回来,可巧,她同事的老公与我的他在同一工程队。
信捎过去了,但我没能成行。心里好失落:我当然不是为不能成行失落……
今天,女儿发现了这首被老公藏在抽屉深处的“诗”,问我:“妈妈,这是什么?”
“问你爸去。”我看了看老公。
“哎呀!这人,笨哪……”老公长叹一声,说起当年的往事来:
三姐把信交给了二民媳妇,二民一把夺过来,急着想先睹为快,看了半天,说:“这是啥玩意呀?”又拿着信满工地上跑,问这个问那个,谁也看不懂是啥玩意,转了一大圈,最后才给了我,他们都像掏偏方似的想知道是啥意思,其实,当时我也没看出来。
还不是这一件事笨呢,我们毕业的第二年,我在中行任总工,班上一位女同学,每天晚上都来找我,跑了有一个多月,那时,我只当她来玩,别的什么都没想,现在才想起来她有那么点意思。如今她在街里开粮店呢,胖得滴溜圆……
“哈哈,这么说,幸亏你没想别的,要不然我就得有一个别人家的妈妈啦!”
看看,他爹笨,女儿也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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