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有一河,原来水清澈,穿城而过。每到夜晚,常有笛声越过水面的烟传来,悠扬的很。也不知是谁的缠绵。
那时还小,不知吹的是什么,只觉好听。常常是伴着入了梦。
也想学着吹,但家里穷,竹笛也是奢侈。于是用嘴嘬着吹,大人说不行的,会成尖嘴的,就如孙悟空的模样。害怕了也不敢了。所以至今也不行,只能发出噗噗的低沉。而且许多时候还是偷偷摸摸的。
后来学着做。自然是几不像,但居然也有声,还能有些音出来。但邻居说脏了他们的耳,于是又不吹了。
有次到乡下,见着农人的小孩吹得姿意。随手一摘,或草、或叶,搁在嘴边都是歌,也悠哉。最羡慕的是骑在牛背上,横着倒着,柳枝一旋就是笛,甩在手里的就是鞭。吹着朝露欲滴,吹的夕阳西下,揽的山野处处回声。
有爱好自然就学会了,当然也少不了腐蚀他们的糖果和小人书。
儿时的梦儿时做,大了就做新鲜的梦。以后忙读书,也忙些该忙的和不该忙的。但吹笛的情结始终未了。虽有了新的,各式各样笛的“武装”,也多少知了些乐理。但最钟情的还是田野间自然的“笛”,特别是柳笛的声。每每吹着,就有自在、飘逸、回归、清纯,有时会流泪的。
我觉得用山川的奉献吹奏自然的音符,是最美不过了。虽登不得大雅之堂,但田野的舞台不更大吗?
我会用心来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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