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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黑子

写作者:戈壁红柳912     日记本: 驿外秋色里

日期:2009年01月06日  星期  

天气 

心情

   被翻看:504

  
   荻有个朋友大名张墨,乳名黑子。朋友圈子里,张墨的乳名比大名叫得响.
   认识黑子好多年,好多年前他还是某市房管所的小小泥瓦匠。
   那时候房产国有,大都平房、简易楼,登高趴低、修修补补的活计很多,所以房管局之下隶属有房管所,房管所又有维修班,维修班就得有泥瓦匠,齐活。
   也许因为那时候风吹日晒打足了底色,练就了筋骨,多少年下来,黑子一直肤黢黑,人精瘦。尽管他后来做纸媒做到总编级别,办公桌摆在33层楼的22楼,俨然社会名流出入,但依然本色不变。寻究下来,得出个结论,是名字作怪!于是,一旦论起长相,黑子总拿名字说事,说自己根黑苗墨……嘿!还真新鲜!
   不知此君在哪儿翻一筋斗云,许久不见马踪雁迹。再见面时,言称已经提前隐退家中。
   某年某日,有旧友老岳从外地返乡探亲,由荻牵头,联络发小们为老岳接风,甚是热闹。老岳酒楼茶肆都看得淡,总说稀罕西北家常便饭,荻说那就在我家吧。
   老岳一来就点名要见黑子,说这小子出息了,也不露个脸,什么意思?荻和几个朋友电话千呼万唤,黑子总算来了,来了不算,还邀个壮壮实实,和他一样黑个黢黢的中年汉子一起。见面就说这些日子就忙乎这件人事。一介绍,原来大名鼎鼎,《爷爷的海滩》之作者,确实给黑子长脸。
   在座之人,皆昔日文友,熟稔得很。难免张罗着把酒推盏。那张墨桌上一瞄,但见青头萝卜大杆儿葱,六必居的甜面酱,就喜得咧嘴一笑。转而细数点,大声嚷嚷道:喂喂喂!主人家,你这是和尚请客呢?
   怎么着?荻明知故问,旋即开心一笑。你这家伙,这些年大鱼大肉,祸祸乡里,给你改改胃口。
   我可以改胃口,俺哥哥不能改,必须肉食。张墨大叫道:快去快去,拿肉来!
   座中有腿长乳名小四的一个,被推出门去,不一会儿“肉食”怀抱,喜孜孜地回来铺展在餐桌上。荻七碟子八碗装进去,张墨背搭着手,躬着腰凑近了看,有喜欢的就丢一块在自己嘴里先品尝着说:恩恩恩,不错不错。又指着一盘腊肉说:这个不行,跟我一样,太瘦,瘦就柴,柴就干巴,这腊肉讲究个肥而不腻……你小四如今也是几十号人公司的老板了,眼瞅奔50岁去了,还这么没眼力见儿,八成叫人侍侯惯了,连个猪头肉都买不回来!
   我的哥哥,现在哪个还吃猪头肉?猪头肉有,夜市上才有,夜市和你的皮一样黑,哪个敢吃。什么都不懂,就长一张好嘴,自打泥瓦匠时候起到现在,编排别人的不是,是你一绝!我给你说杨老师,你不知道这黑子,有邪乎的。哦对不起,说错了,是张墨、张总、张总编。小四冲“爷爷的海滩”说罢,冲黑子一眨巴眼。。
   小四不开口,开口人咬狗。一直端坐品茶的田姐姐,这时候插进来一句。
   嘿!姐姐!哈哈哈,还是俺姐姐好!从小护着俺。黑子小眼睛笑得直眯眯。
   无耻,之尤!田姐姐撇出这么一句,大家轰然大笑。
   厨房里,老魔芋掌勺,穆小路洗洗涮涮,二妮儿掐葱剥蒜,荻熟悉自家油盐酱醋锅碗瓢勺,一边把这仨人指使得团团转,一边满屋子阿庆嫂一样地周旋,不时还直嚷嚷:累死我了!
   人多力量大,一个来小时工夫,八、九一十个人围定一张长长桌,开吃。
   席间,那“爷爷的海滩”也不客气,扎煞着两只手,只管闷头大吃,有谁敬酒也是“当啷啷”一碰,仰脖子喝光。
   其余人因为几十年交情,絮絮叨叨,互相揭发些年轻时候的糗事,越糗越有味道。惯例地又拿黑子和二妮儿没成就的姻缘当下酒菜。把个黑子美得满脸泛光。
   田姐姐三句半似的,时不时抛出一句冷的。
   老岳则尽量避免和田姐姐单独一隅。
   二妮儿因为是“菜”,所以左右开弓,全面出击,闹得最有味道。
   荻常常出局,又不时走神。出局是去指挥老魔芋上菜加汤煮面什么的。走神是因为才忙乎没多少时辰怎么腰杆儿也硬了,脚底板儿也疼了?这些老伙计喉咙间话音都带着沧桑了,在自己筒子楼的单身宿舍里就着两碟儿小菜一锅子西红柿鸡蛋面片大谈小说诗歌的日子,还仿佛前不久的事呢!
   杨老师,你那篇《爷爷和海滩》留给我的印象最深了!荻说时,黑子转脸瞅着荻一乐。
  
  
  
  

完成时间:2009.01.06 15: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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