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砍树了,我看见。
准确说应该叫修枝,每年如此。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谁都懂的道理。老师说人也如此,记得挨批了,恶狠狠的老师,凶神恶煞也说这话。那年我只有十岁,似是而非,后来是否改了我也不知。我想至少遗留了一部分,否则如今不至于丢盔弃甲,惶惶而不可终日。
小树其实可怜,怎么也不忍心肢解。
那年下乡,见农人修剪桑树,弄的光秃秃的,还在树杆下糊了一层白色,觉得不忍。于是农人笑了,那么挪喻,我知道绝对有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之意。
或如在窗口,去年的小树又高了,那剪去的创口更加从容,也蓬勃的很。而且形态也不错,至少比我好。想到无知不觉汗颜。
“繁华背面是一片凋零,激情背面是一片虚无,生命摇摆于执著与了悟之间。”谁说的已经记不住了,但如何真正从自己所赖以生存的世界的角度,了解这段话的含义,我想更多的是在执著与了悟的循环中成长。
又记得学校里种树,老师吩咐挖坑一米正方体,垫底肥三十公分,松土几许。根要舒展杆要正,浇水用毫升计量。觉得怎么也是理论法。农人种树几锄下去一个坑,树插好踩几脚,胡乱弄点水,该活还的活,该茂盛依旧茂盛。
后来我也学着栽花种草,该剪的剪了,不该的也剪了。家人笑我一剪没。我也笑,透着无知与无奈。
种花不得,种刺也不行。知道自己的能耐,所以就浑浑噩噩,在字里行间寻一些不怎么的功夫。
“ 从一开始,这世间就有一种人,他们的希望在过去,他们总执著于失落的过往,特别是对自己错误的抉择所留下的遗憾,无法释怀。像是夜间的行者,在迷幻的星空下,黯淡的月光中,渴望推开怅惘的黎明之门,从微寐的世界里得以解脱。但越是执著于解脱,就越是沉沦其中,因为内心深处无法放弃对过往的回忆,害怕失去人生最后残存的剩余。”
说的不错,也许我就如此,抱着那种失落的残余。
其实生命的尽头最终都将是一片虚无,成功与失败或许并没有多大区别。真正了解自己,自主自己的人生那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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