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我今年发出的最后一声问候了。
昨天以及以前,该问候的都一一了。答问都非常简单,也固定化,几句寒喧,几个哈哈,真或假都在其中,谁又去斟酌几分。
如此之虚伪,缘由水分太多,怎么也挤兑不了。
对小城我是丝毫怠慢不得。
比如出城几许皆是熟悉,街头巷尾如是旧识,就连砖瓦也是割舍不能,况乎小草,依有露水粘衣。
骨子里的故土,敷衍不得,尽管昨天才回来。那空气熟的不行,泥也熟的不行,还有青石,远远就有飞吻。旁人体会不了,我无论如何是深知的。
不能改变的,听说有令,古镇之说便越发得意洋洋。于是老的不能再老的,旧的不能再旧的,都老瓶装新酒,取的那形似。人虽说精明无比,其实也好糊弄。比如街坊的猪儿粑,硬说有几百年的辉煌,明明白白就是前不久还被工商因欺诈而多番“慰问”过。
桥头那算命的绝真,八字胡,老花镜。打我从娃时就如此,该有几十年光景了吧。其间绝对有数不清的故事,但居然挺过来了。不佩服不行。记得那年称我小哥,说是印堂怎么怎么的,恭维了不得。如今我一事无成,左右不得。但还记着,只怨印堂何时得以发亮,还有贵人在何方。
窃笑也。但我怎么也不会与他理论。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只有灰黑灰色的瓦片,依旧垂着饱经沧桑岁月的耳朵,倾听着街头巷尾亘古不变的家常琐事,评判着凡夫俗子的是是非非。屋檐上生满铁锈的青苔,上面摇曳着荒草,徐徐清风吹着飞檐上的风铃,和谐、幽雅而不失古韵。
就是这味,小城真是随便抓一把泥土,都能攥出古老文明汁液的地方。人世代谢,往来古今,几番春花秋月,梦里梦外夕阳几度。沐浴着潜韵小城在岁月中悄然,偶尔的暗香盈怀,不禁让人更加陶醉于其中的韵味了。
我无意飘落成雪,只想小城被点缀的更加风致。尽管见过太多极尽美丽与奢华,但总不如小城来的如此恬静雅致。
今年的问候得多几声,包括城楼、衰草、土屋、蜘蛛网以及许许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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