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不得,一闲下来就得胡思乱想。
于是就想,似乎从明事的那时起,就有了印象。我本是忘事主义者,左耳进右耳出的时候非常多,但偏偏有许多的过程刻骨铭心,总要回顾。本来不好,沉缅旧事不的自拔,但招呼不得。
翻不的日记,那更清晰了,于是束之高阁。但偶尔飘过的几丝若即若离怎么也免不了。
人生最好什么也没有,就如那猪,吃了睡,睡了吃,摇头摆尾。可以什么都不虑。
特别是睡不着的时候,一切都涌来了。在伫立寒风冷雨中的等候,仿佛与那个最初相遇的日子愈行愈近,也愈深刻。脑海中连绵地浮现着一幕幕或温馨、或沮丧、或热烈、或烦恼的景像,叠印成无数春秋的轮回。
自认为不贱,也算不得伟丈夫,只不过是平平淡淡,平平静静、无所事事而已。虽有过偶尔的辉煌,也不过昙花一现,值不得作任何的理论。
如今,迟暮的华年不堪盈握,微笑被岁月风干了,镌刻在苍茫的天空,虚伪地凝视着极力掩饰的忧伤。于是渐渐地学会了沉默,在许多愿意与不愿意里构筑独自所谓意淫的欢娱和哭泣的荒漠。许多时候站在一个人的顶端,看着那些自己曾经以为熟悉的真实生活和真实的人,已经面目全非地来来去去,如冰消雪化般消失。再就是静静的冷眼看着遗缺的悲欢离合,虽然面无表情,其实却心如刀割。在那灿烂的笑容背后,流淌着别人不知道的酸楚。
在桥上看热闹,桥外的人在看着我。不会的,可以毫不掩饰地告诉所有人,应该注视远处,在我的背后,或者肩头,可以有更多的精彩。我们只不过是开场的锣或者垫场的戏而已。
记得有位诗人说过,“这个世界什么都古老和眷恋,只有明白永远年轻。有了自知,鱼在水中游,鸟在天上飞,黑夜也透明。” 说的好极了,心路确实多弯,直是不可能的,弯其实是为了直,弯多了直也就在其中。
所以胡思乱想未必就是不好。
或如打开手机,里面保留的都是属于你我的短消息,每一条信息都记录着走过的步履。那些看似无生命的文字,或许成了你我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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