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读书后知道了蝶。
原也知道,只是扑煽的翅,花的外衣,出没在花丛中。所以知识重要,便了解了它的过程,也知道它为何如此恋花。但微薄的知识也没有几许,便被风暴一扫而光。游离于书的门槛之外,徘徊于知识的岸边。
蝶是幸运的,人们都付与它美好的象征,或总以活泼欢快而喻之。所以才有梁祝为蝶的千古传诵,惹的许多人殉情以示节。后来读杜甫的“流连戏蝶时时有,自在鸳鸯恰恰啼”,就更生动了。
我们是山里,气候温和湿润,花开四季,是“招蜂惹蝶”的地方。所以,蝶特别多,在春夏时节。这里的人也爱蝶,许多人名也带蝶。小时候我也最爱扑蝶,弄个网,悄悄地靠近花丛,几乎是一扑一个准。又按老师教的做成标本,有了厚厚的许多。
后来大了,没有了兴致。但蝶仍要飞来。原因是阳台上有花,虽不多但鲜艳。再不弄蝶了,就让它们自在吧。世界本有它的一分,何必要剥夺呢?
那年去海南,三亚附近有个蝴蝶谷,是人为的。也有许多的蝶飞舞,但它们可怜。因为是用网罩着的,出不去。它们也许也姿意,但属于它们的空间太小。会清瘦、会憔悴、会流泪的。
蝶也美,粘上了铜臭,美就有了折扣,尽管不是它们的愿意。
还是自然的好,当它翩翩的时候。
最好与它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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